不满现状,却也心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轻拧秀眉:“东宫还是要有咱们的人方能稳妥。慢慢来。”
听她说“慢慢来”,柳琴柳瑟卸下重担,长吁一口气。
“谢折枝呢?”
“还是老样子,关在谢家老宅,疯疯癫癫。”
清和“嗯”了声,眼波幽深,沉眉不言。
柳琴柳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陈年旧事里堆积的一笔孽债,也不知哪日小姐让那位血债血偿。
悬浮半空的刀将落不落,一旦落下,大仇得报,再要好的姐弟都做不成了。
想想都觉得两难。
她们不是小姐,小姐的心思比海深,要顾虑的更多。她那性子狠起来要人命,心肠若软起来,也是宁肯刀尖冲着自己心尖的倔。
好在能令她心软的人不多。
小将军算完完整整老大一个,清宴公子勉强算拇指盖大小的半个。
爱憎分明,亲疏分明,这才是她们家小姐。
能被她偏爱,是多少人踮着脚尖等几辈子都等不来的福运。
卧在脚边的大猫飞雪虎耳轻动,冷不防雀跃抬起头。
帘子被挑起,池小将军洋溢笑脸脚步轻快地走进来,见到她,清和心窗都跟着敞亮,烦恼愁苦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