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轻睨,意态更为疏懒,手指圈着金铃细绳:“吼声给我听听?”
“那多没面子。小冰块笑都不笑一个,本将军吼不出来。”
“你要我怎么笑?”
“随便笑。”池蘅凑近她,拽她衣袖:“姐姐姐姐笑一个嘛。”
“……”
沈姑娘耳根子发烫,啐她:“真给老虎丢脸。”
“你是说【飞雪】啊,想【飞雪】了?今儿个我差人给你送来。”
她厚脸皮,死缠烂打,清和顶着那张面皮笑了笑,笑得好不自然好滑稽,池蘅趴在她膝盖捧着肚子:“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过分。
清和眼神闪过一抹羞恼,拿小腿踢她:“起开。压着我了。”
池蘅这些天没少和她写信,信里有正经的,不正经的,不正经的拎出来能羞红小将军的脸,好在戴着面具,既没毁了两人加冠礼后再相见的约定,更少去许多羞臊。
这一声‘压着我了’,她不由得又想起那日在婉婉床榻自己为防被踹下去,压着她小腿,想到这又不自觉想到之后的事。
怎一个刺激了得!
她耳朵红红一看就没想好事,清和不客气地捏她宛若红玉的耳垂:“虎将军,回回神。”
池蘅被她打趣地甚觉快意,好久没在一块儿面对面说说话,藉着‘虎将军’和‘小冰块’的全新壳子,机会难得,小将军当真回过神来听话地冲她‘吼’了声,张牙舞爪,不像虎,像猫。
两人闹作一团。
笑够了闹够了,池蘅从她怀里探出头:“嘿,差点忘记给‘小冰块’生辰礼了!”
她伸手往广袖探去,摸出两个漂亮的泥人:“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一盆泥里和出来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找捏泥人的老师傅学的,没给银子,顺手救了他家从屋顶栽下来的小孙子。他为感谢我,得知我对他家传的手艺感兴趣,教了我半日。”
“你腰伤了还往外跑?”
“这不是情有可原嘛。”池蘅兴冲冲招呼她:“你快看快看,像不像?像不像?我觉得像极了,我看着这泥人都忍不住亲她。”
“……”
泥人被清和轻轻巧巧夺去:“亲一嘴泥,怎么想的?也不怕脏。”
她低头捧着‘泥人池’好好观摩,由衷赞叹:“手真巧。”
“嘿嘿,不脏不脏,我也觉得我手巧,我不仅手巧,哪哪儿都巧。”
清和今日心情别扭,一则是阿娘忌日,二则是她二十生辰,三则池蘅贸贸然跑来一脸得意很是磨人,四则她想她又不肯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越矛盾越小性,见不得她尾巴翘到天上去。
“我是说老师傅手巧,谁说你呢?”
池蘅不服气,下巴抬起心里‘恶狠狠’想:早晚要你哭着求着夸本小将军手巧,夸一百声!
脑门被敲了下。
沈姑娘清清润润的嗓音流入耳:“醒醒。”
“……”嗷!
池蘅来一趟呆了许久,亲自下厨为未婚妻煮了一碗长寿面,打了两个荷包蛋,她胳膊趴在桌子看着人吃。
热热腾腾的手□面用的是鸡汤打底,汤色漂亮,鲜香美味,黄澄澄的蛋附近撒了一把小段葱花,清醋调味,盛在鱼儿戏水的白瓷碗,相得益彰。
“你要吃吗?”长筷挑起长寿面开头,清和咬文嚼字:“虎将军?”
“太多了吗?”池蘅盯着满满一碗面条,生辰这日长寿面吃不完不吉利,且这面也有讲究,不能断,吃起来更讲究。
她懊恼自己忘记这一茬,睫毛眨动:“我也可以吃吗?”
“自然。福寿绵延,有福同享。”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