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演出来骗人的。”
池蘅衣领被扒开,沈清和字字清冽:“就只褪去外衣吗?”
双臂撑着,她无力阻挡,也不知该不该阻挡,像是过去几个瞬息,又仿佛度过漫长岁月,耳边轰鸣,心脏敲动战鼓,鼓声如雷鸣,咚咚咚,轰轰轰,亦如雷电劈在头顶,五雷轰顶般的震撼。
织金衣袍被一只玉手不客气地丢在毛绒绒的地毯,沈家嫡女肆无忌惮看着自己礼法上的‘未婚夫’,被她看得心乱如麻,心如鹿撞,一滴热汗自池蘅下颌滴落,好巧不巧溅在沈姑娘寻不到血色的唇瓣。
沈清和眸色深幽,赶在池蘅之前,粉嫩的软舌探出沁香檀口柔柔缓缓舔.去下唇那滴汗。
池蘅呼吸一滞,惊得险些栽下去:“婉、婉婉……”
“你继续。”
继续?池蘅晕晕乎乎地想:继续什么?
她满脑子空白,清和冷笑:“继续说你和贵妃娘娘褪去外衣。”
“婉婉!婉婉你不要误会,逢场作戏而已,当不得真!”
她羞愧难当:“我无颜见你,有几个瞬间将她当做了你。我当时又慌又怕,怕演不好这场戏牵累无辜之人,怕为池家带来灭顶之灾,我很想你……我想着你才能不怕……”
她清亮的眸子闪过痛苦挣扎,清和一颗心蓦地被她刺疼,疼得一霎要停止跳动,她闭眼缓了缓,蹙眉道:“将她当做我,你很自责?”
“姐姐……”池蘅舌尖发苦:“我亵.渎了你……我在那样的情境逼迫下亵.渎了你……不该这样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美人额头、脸颊,泪水划过如玉的肌肤流入脆弱的脖颈,随着她道出最为不堪的心声,清和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慢慢睁圆。
伏在她上方的小将军下颌尖尖,倒空罪孽后整个人失去明媚鲜绯,纤细浓密的睫毛在眼睑笼罩浅浅的影,仰视的角度来看,阿池消瘦很多。
薄如一张纸,苍白,颤抖。
若她心狠些,稍微用力就能将这片纸撕碎,连同莫测的轨迹命数都能被她撕毁。
赤子悲声,罩着单薄的里衣,黯然破碎在她眼前。
澄净无瑕的美玉沾染一点污秽,犹如纯白的牡丹飞溅一滴滚烫的血,牡丹清白,热血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