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乎盛京世家的那些姑娘私下都在传“池三郎的腰不是腰,是斩获女人心的弯刀。”

这刀弯不弯的她不知道,摸起来比最好的暖玉要好,轻轻触碰,便能在心坎燃起一把火。

清和指尖轻捻,慢悠悠收回视线。

背对着她,池蘅好没出息地悄悄松口气:奇怪,婉婉看得她好热。

她摸出帕子擦拭额角细汗,清和那点子“好宝贝被人觊觎”的火气被美色误打误撞熄灭,她柔声招呼:“过来,喝杯酒。”

“来了。”

回过身来小将军小脸绯红,艳丽若三春桃花,沈姑娘叹她又在无声无息勾人,打趣道:“这般热?”

她这屋里确实热,热得池蘅心浮气躁,一道热气在体内流窜,她摆摆手:“无妨,热热也就习惯了。”

看她小脸红扑扑的样子,沈姑娘轻哼:“不让你穿外衣是向着你,现下你懂了吗?”

池蘅恍然大悟,眼神感激,亮晶晶的似在夸赞对方有先见之明。

清和被她夸得三分羞七分得意,大大方方瞧小将军露在外面的颈子,直到眼尖地看到一滴汗沿着喉骨下滑至那截锁骨落入看不见的绵山,她神色幽深,垂眸怔怔望着清亮透净的茶水,企图用理智压制心尖窜上的浮热。

小将军天真烂漫地执杯饮酒,酒是温的,刚从火炉上方取下来,入口不烫,温温热热,唇齿留香。

“姐姐这凡事凡物都教人舒心,不像在宫里……”

她藏着心眼和人解释不是她勾搭别人,是别人存心勾搭她,话音一转表明心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被她看中的这一瓢笑吟吟听着,猫儿紧绷的皮毛在小将军诙谐的语调里松软,打着小呼噜睡得四爪翻天。

“真不知她们怎么想的……”她指了指脑壳,撇撇嘴,委屈又费解的模样逗得佳人展颜。

见她笑,池蘅顿觉做成了一桩大事,深恨这几案挡了她的去路,她挪动屁股挪到清和身侧:“姐姐,别抱猫了,不如抱抱我?”

她拿手指戳了戳睡死的猫儿,嫉妒地要命:蠢猫!

“抱你?”清和装作不解其意,眉眼风流:“抱你做甚?你有它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