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心乍起,压低声音:“池蘅,你可知出行在外是谁买凶截杀你们?你大哥又是怎么从马背跌下来的?
真可惜,本来你二哥也难逃一劫,可他机警,察觉不对提前从我手上逃出。
你与我签订生死状,却连正面与我交战都做不到,真是懦夫!平白堕了你们池家将门威名!就凭你,还想娶沈清和为妻?告诉你,她是我的!”
“做梦!”
池艾在下面看得分明,兰羡之一味激怒阿蘅,是想故技重施吸食阿蘅内力,此子内功诡异已属罕见,一旦被近身,阿蘅危矣。
可若不近身,他伤不到阿蘅,阿蘅同样伤不到他,进退两难。
“依大哥之见,阿蘅该如何?”
池大公子坐在担架凝眉观战;“我记得两年前出门游历,无意得知江湖有一禁法,便是以吸食人内力为己用。
此法伤天和,试问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法门?
人之身体承受的内力有限,除非天资甚高,筋脉广阔异于常人,否则吸食过度难逃反噬。
你看他眉宇之间呈癫狂状,额角青筋狰狞,怕是快要极限。他贪心不足,不如阿蘅顺水推舟,杀不死他,那就撑死他。”
“哎?阿蘅开始近身抢攻了?”
“来得好!”兰羡之大喝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拼着受伤,池蘅以纯阳真气护住心脉,放任阴寒之气流窜筋脉。
寒毒顺着血液扩散开来,兰羡之一着不慎被寒气冻得四肢俱冷,身子发僵。
寒气阴中带毒,他不敢恋战,正欲抽身退去,寒光一凛,趁他行动不便,唐刀直直刺进心脏,天子宠臣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