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七姑娘说是她不喜欢牡丹,所以拿出来做人情。”
二老太太暗自在心里嘀咕,这些小娘养的就是心思多。
孟氏倒是对她道:“那人家还给你这个了,那位七姑娘又给你什么了。我听大房的人说老太太最疼这位七姑娘,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她抱着金元宝,哄骗你这乡巴佬呢。”
“好了,你也别多嘴,摆饭就摆饭,说这么多干嘛。”
说起来二老太太还是很生气的,后来她打听那云淑不过就比云骊小一岁,云骊虽然生母是个那样的货色,但是她本人的地位是不受到任何影响的,甚至现在养在伯夫人膝下,亲兄弟还过继给大房了。
自家这位大嫂把云骊说的那么不堪,到了云淑这儿,条件还不如云骊呢,偏偏还不肯。
说白了,还是瞧不起自己外孙。
如果不是大嫂先开口,自己也绝对不会高攀,偏偏是她先开的口,百般夸自己那外孙,说什么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还夸自己拿外孙聪慧。
结果自讨没趣,她没脸面对自己的外孙,也没脸面对女儿。
吃罢饭,孟氏对二老太太道:“家中送了米粮来,儿媳给思源大哥他们那边送去,真没想到这次他们在家里待这么久。”
二老太太摇头:“这个王打那个王,这里造反那里叛乱,在老家躲着便宜。”
“您说的也是,真不知道多久才能天下安定。”孟氏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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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骊十一岁的生日就这么匆匆过去,转眼又是一年了,她长高了不少,以前的衣裳都短了,偏生如此战乱之时,请裁缝做衣裳也不方便,都是自己在改。
新的缎子比不得以前在伯府穿的,但是好歹绣点花,这样人看着心情也好很多。
可她最担心的还是刘姨娘,她们在真定好歹是安全的,但刘姨娘跟着父亲在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偏偏她们在此,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这些心里话,她也不好对下人说,到底她还是主子,一应用度比下人好太多了,她们有的和爹娘分开在她身边伺候,比她难多了。
故而,云骊见文懋来看她时,就把自己的担心说了。
文懋则道:“我也担心姨娘,可惜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啊。二叔没有信过来,我们也出不去,也许二叔都不知道我们来了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