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觑,有的人觉得皇上年纪小好欺负,那才是真的看走眼了。

从宫里出去,锦衣卫就开始行动起来。

云骊却是从裴度处知道此事,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惊讶和愤怒:“这种事情就是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天下人尽皆知的。有些事情越想掩盖,反而是越容易出现问题。”

“我本以为你会很愤怒的?”裴度看着云骊的平静,有些诧异。

云骊笑道:“我从七岁时,身边的嬷嬷教导我就是如此,人要慎独。天底下哪里有什么秘密,我娘到底在章家也过了那么多年,你看看章家就有那么多人,人多口杂,有些事情传出去也很正常。”

古人还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事情发生了,先要解决事情,而不是去解决发现事情的人。

“依我看,现下最好是怎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我倒是认为,过分把这件事情太当真了,反而会让人更关注此事,不若以另一件事情来压这件事情,才是上上之策。”

裴度本事皱着的眉头豁然开朗,他顿时道:“你说的极是,先用一件事情掩盖住这件事情,而此事可徐徐图之。”

显然他也觉得云骊的主意不错,但章思源却是十分冤枉,他现下已求致仕,皇帝还对他很是体恤,本来是体恤他做臣子的一片辛劳,但看在外人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都还真的把章思源看成是和吕不韦一样的人,这就让他很无语了。

当年,蕙心跟宁王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再者,自从那次道别,到后来赵简封了皇帝,他们十几年都没见过了。

中间虽然偶有信件往来,也是因为孩子们的事情,但二人哪里有其他心思。

他这头一个就先把女婿裴度喊来:“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哪起人造谣生事。”

裴度经过云骊开解,连忙道:“老泰山不必担心,其实府上之前对外说岳母投水而亡,还做过水陆道场,甚至云骊还为岳母请封,建衣冠冢,这无一不说明你们是真的不知晓此事。既然如此,何不坦然相告。”

章思源听了一笑:“果然如此,真是当局者迷。”

谁会为活人建衣冠冢?

若章家真的有意,怎么可能为刘姨娘做法会。

**

“大哥,你说什么?此话是你说给福王听的。”陆之柔不可置信的看着陆伯修,觉得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陆伯修却道:“爹娘为了此事,成日郁郁,甚至爹差点抑郁而去,这事儿我为何不能告诉福王,你放心,此事除了你我,无人知晓。”

他和弟弟现在仕途不顺,生意也赔钱了,章家作为舅家也不伸手帮一把,足以见章家的薄情。

尤其是外祖母死后,章家和陆家的关系就更疏远了。

看那章文懋,以前算什么,傻乎乎的,还不如他们兄弟。就因为命好,居然还成了锦衣卫指挥使,就是章太后倒下,他仍旧是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