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氏也是如此,让她和大伯父把身体照顾好,接下来是父亲、哥哥、婆母几乎人人写到了。

“度郎,你说我要是一回京里,他们和我说上京话,我回西洋话,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裴度笑道:“我看挺有意思。这就叫鸡同鸭讲,是不是?”

“人家胡说八道,你也这么认真回。”

“她教的如何?”裴度认真问起。

云骊点头:“教的挺好的,你就放心吧,不过,她说学这个不是三五日的功夫,还得记词儿,主要是还要多开口说。”

“嗯,教的好就好,但凡有不好的地方,就换一个先生。”

“这样换多了,人家都会说我的不是的?”

裴度无所谓:“这有什么,能换就说明先生不适合你,管别人如何说呢。”

云骊很感动:“就是你一直这般对我好。”

不管怎么样,他都用行动表示他永远相信她,支持她。

云骊的信是过了三个月才到京里的,正好这个时候过年,李氏等人进宫请安,她们照常要先去刘太后那里。

李家两位姑娘虽然没有被选进宫中,但也都嫁的不错,都嫁进宗室了。

李氏也知晓刘太后爱听什么,她笑道:“云骊那丫头给我来信,说她在学什么西洋话,以后回来还要说给妾身听,她伯父说别到时候变个黄头发绿眼睛回来就好。”

刘太后点头:“哀家知晓,说是找个姓贺的女先生在学,还学会做粤绣,日后准备绣经文给我呢。”

这个时候来的都是章家人,刘太后和李氏就没什么遮掩的了,陆之柔在旁听到贺字,忍不住嘴快:“是贺晚秋吗?”

李氏觉得陆之柔问这个话十分突兀,还是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也没看太清楚。是裴女婿替她找的。”

陆之柔又沉默不语了,刘太后奇怪的看了陆之柔一眼。

她祸不及子孙,因为陆之柔虽然抢了女儿的未婚夫,但那最多是章扶玉或者云凤弄出来的,再者,让她最难受的不是言语羞辱,而是地位丧失。

因此,明面上刘太后对陆之柔还成。

陆之柔则是没想到贺晚秋居然那么早就出现了,她一直以为贺晚秋是上京才和裴度认识的,要知晓后来裴度坚决收服西宁,就是她拿了好几百万两银子出来。

据说裴度和她故去的未婚夫生的很像,所以移情在裴度身上,甚至她很聪明,坚决不进府,只在外面,反而让裴度时常去她那里。

这些事情,有人在她耳边提起,但她自认为比不得贺晚秋的财力,也就装聋作哑。

就是没想到现在的云骊竟然已经碰到了她。

那个贺晚秋可不是个善茬,若说林暖熙是进门后,才有那种事情,但贺晚秋却是外柔内刚,心机手腕很深,还是海商出身,会些功夫,恐怕十个云骊也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跑江湖的,心眼子多的很,一个是深闺出身,即便有些手段,哪里如那些人呢?

想到这里陆之柔还有点同情云骊了。

殊不知云骊从来不知晓原来这边过冬还这么暖和,几乎连厚重的大披风都用不着,还有鹅毛被也用不上,一盖着反而次日起来喉咙痛,容易上火。

年节下,云骊带着烁哥儿和煜哥儿去李总督家还有林道台家去了一次,也请她们到家里听戏,戏班子是找她的西洋话先生打听的。

贺晚秋家族是本地有名的海商,大家以前都说盐商富有,可看到海商才知晓什么叫做真的富。

裴度也同她交了个底:“贺家财富非同一般,也是本地的地头蛇,这官员背后都能看到商人的影子,你若觉得投脾气,就和她可以交好,若是觉得她不好,咱们再换另一个,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