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夫君份属同僚,又是同年,林道台几乎是裴度一上任,就表达了善意。
林夫人又特地为云骊她们接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云骊也笑容满面的去了,林夫人还从中把总督夫人也介绍认识。
总督姓李,和燕国公府没关系,这家原籍江西,总督夫人四十来岁的年纪,林夫人介绍道:“这位李夫人是继室。”
“难怪的,我听闻总督都五十岁了,这李夫人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云骊恍然大悟。
林夫人没想到能够在广州遇到云骊,当年她去接孩子的时候,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云骊了的,毕竟当初云骊仿佛对她们完全洞悉,没想到现下机会来了。
她当然要各种讨好,到时候能把女儿暖熙嫁过去,那就真是烧高香了。
林家要从一个中等官宦人家一举出人头地,就看能不能攀上裴度这颗大树了。
即便丈夫很有才干,但是因为朝中无人很难出头,从山东的道台,到如今还是广州的道台,之后能不能升官,也看人脉够不够了。
林夫人想到这里就更热切了,之前从京里回去时,她不平之气少了很多。
云骊自然能感觉到,这个人还挺能屈能伸的。
林夫人请了本地的戏班子过来,李夫人见到云骊也十分客气,她也是做了多年官夫人的人,就比如裴度本人就不一般,人家是三司使外放,还不知道是不是奉了什么特殊命令来的,而云骊,这个姓就很特别,姓章。
李夫人不禁问起:“您不会和承恩公章家……”
“是,我伯父是承恩公,父亲是东阁大学士,兄长是锦衣卫统领章文懋。”云骊也不想隐藏了。
毕竟她娘说的也没错,有时候太谦逊了,反而引起误会。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李夫人瞬间起了敬意:“锦衣卫统领是夫人的哥哥?”
这官员们的阴私可是都有锦衣卫搜集啊,谁不怕啊!
云骊点头:“是啊。”
本来林夫人还不曾知晓这么多细节,今日听云骊说了更是眼热,云骊倒也没摆架子,她笑道:“这一路而来,我也没带什么好东西,京里时兴的绢花我带了些过来,给你们把玩。”
说是普通的绢花,其实是宫中内造绢花,非常精美。
女人们谈起首饰胭脂水粉和风土人情最是安全,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李夫人就道:“你们才过来,若是冰一时不趁手只管去我那里,我初来总过不惯,索性家里有个小冰窖。”
“这感情好,多谢您了。”
这顿饭也吃的很是热闹,李夫人在吃饭的时候见身边坐着的人吃饭都说不出来的好看,心道不愧是名门之后,就是不同。
一行人吃完饭后,云骊酒味还没散去,外头递了帖子过来,她正想让人推了,却说是小窦氏来了。
原来杨云初仕途不顺,现下又只是任知州,这就比十年前升了一级,原本按照资历和他的才名,应该和裴度差不多的。
“让她过来吧,你们端茶来,我再漱口。”
小窦氏和多年前见过的青涩妇人不同,她的脸上尽是风霜,看到云骊正欲行礼,云骊赶紧扶住她:“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何须行礼,这是打我的脸呢。”
只见她身上的衣衫朴素,大概日子过的不算太好。
云骊不动声色的寒暄一二,小窦氏只道她们还有一年任满,瞬间云骊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原来小窦氏这几年也是连生三子,官员若没有产业,官又做的不大,很容易就挥霍了。
她想如何用一种体面的方式把钱送给小窦氏,又不伤对方的尊严。
这个时候小窦氏突然提到她姐姐:“其实我姐姐以前提起过您,她还说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