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官途必然不同。”
郊外
裴度和杨云初和一行人正爬山,裴度和杨云初都是才子,二人互相唱和,诗文已经有了不少了,但见一悬崖边有一块奇石,那石头如天工雕刻一般。
众人都只敢远观,都不敢上前,生怕失足掉下去。
杨云初等人也是两股颤颤,偏裴度泰然自若,笑着上前:“我来。”
众人大奇,他还真的走到那奇石旁,刻下自己和杨云初的名字,即便此时有狂风,他完全不畏惧,步履矫健的走到众人中。
杨云初道:“子珩兄他日必定敢杀人?”
“为何?”裴度好奇。
杨云初则道:“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能这般拼命,他日怎么可能不会杀人。”
裴度不在意的笑笑。
但笑过之后,他猛然想起云骊来,他心中一凛,收敛了笑容,若是被她知道,估计要不理自己了。上回他们一道爬山,云骊素来爱雕刻,见一块好石,只在那陡峭危险之处,他要身上缠着藤蔓,替她拣来,她是绝对不肯,说他若如此,她就跳下去。
后来二人回去,她足足有半个月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那半个月可真是苦了他了。
在家里,她可比他更横,他不敢多言,还赌咒发誓的哄她,不认错的话,她可能一年甚至几年都不说话。
他那次还是头一回给人道歉,低头认错。
因此,他很忐忑,因为杨云初有点大嘴巴,若他不小心说漏嘴了,自己怎么办?但也不能让外人知晓他怕老婆呀。
裴度一路无言,杨云初还十分诧异。
好在到府后,云骊很守男女大防,只让魏福出来接待,裴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里,云骊睡的很香,裴度则搂着她,亲了她的玉臂一口,忍不住又笑了。
这么个柔弱的姑娘,居然为了阻止他,直接要跳崖,没有半点犹豫,神色冷然,令他又怕又爱。
四月府试过后,裴度正好趁机休沐加请假几日带着云骊去杭州为岳母做衣冠冢,云骊也趁机看杭州的风光。
这些地方也许有姨娘的足迹,她看过姨娘看过的风景,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当然,这里也是裴度从小长大的地方,云骊依偎在他怀里道:“这石板会不会是裴郎走过的地方呢?这里的西湖兴许裴郎也在这里看过,我觉得我好幸福。以前裴郎的人生我没有参与,是我的遗憾,但是现在能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和你一起共看四时花开,日后我们老了的时候,只希望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会的,我只和你一起深情共白头。”裴度听的很是缱绻。
大抵情人之间的这种情愫,是任何人都分享不了的。
刘姨娘的衣冠冢选在山清水秀的一处地方,云骊把带来的刘姨娘的遗物埋了进去,还刻了墓碑,刘氏蕙心之慕,女儿章五娘立。
裴度还让裴家老宅的仆人记得地方时常来祭扫,云骊也给了一笔赏钱给那老仆。
只不过二人归期将至,只能去附近的灵隐寺点一盏长明灯,云骊虔诚的在心里默念,夫婿裴度对我十分好,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膝下无子,却因我愿意延迟生育,信女不管生男生女,只盼着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以延续我夫妻情义,若得偿所愿,信女必定来还愿。
说罢,上了三炷香,恭敬的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