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替我做个信使呢?”

文懋就是觉得妹子有点不主动,主要是昨儿他和大老爷去往贡院,那里居然那么多帷帽都不戴的小娘子,甚至还有文昌侯府的三小姐,还有什么沐绍芳这些人,全都等着。

还有榜下捉婿,直接拉去成亲的都有,连个白胡子老头都被拉去了,太过于吓人了。

“那就太好了,你们都过了大定了还怕什么,那孔将军对七妹妹小定那日就私下见面了呢。”

“知晓了,我自有分寸。”

她要送的是一管笔,是一支白牛角狼毫笔,这支笔是她自己写过手感最好的笔,虽然不是什么青玉和湖笔这种名声在外的,确守写起来最顺畅的,下墨均匀,也不滞笔。

笔杆也是温润而玉,握起来就上手。

除了笔之外,她又送了几个荷包,都是精心做的。

文懋偷笑:“这可是荷包呀?”

“什么呀,这是装平安符的,上回和大伯母一起去庙里求的,别想歪了。”

其实这还是她头一次把针线给外男呢。

文懋翻来一看,俱是极其鲜亮的,外头根本做不出来也买不到,一个是青色缎平金彩绣梅花古钱纹腰圆荷包极为富贵雍容,另一个则是红色缎平金绣冰梅纹腰圆荷包,这种红不俗气,反而好看极,浮光掠景。再就是古铜断口铺融斜格荷包,这种就十分别致,无论配什么衣裳都让人爱不释手。

三个荷包寓意三元及第,每一个荷包里都装着一对事事如意的金锞子和一张平安符。

“成,我等会儿就去裴府。”文懋拿了就要走。

却见云骊道:“等会儿,还有东西没给完儿呢。”

她不知晓薛念念和沐绍芳都去贡院等着,深觉自己做的不太好,又道:“你把我上次给你做的那条方巾,你不是说戴着像姑娘家,不肯戴,那就送给裴公子吧,那可是我花心思做的。”

谁知道文懋却道:“哪里的话,我可是戴的很好。”

“哎……”云骊要生气。

他却一溜烟跑了,云骊又笑了,想必哥哥是这个家里最舍不得她的人吧。

到了次日,文懋就把东西送到裴度手上,他道:“妹妹说她将要及笄,不能过来庆贺你了,为了求了几张平安符,喏,这里头的东西我没打开过就不知晓了。”

说起来,文懋这样的身份,这般平易近人又实诚的人很少,裴度和他交往几次,深深都察觉他身上那股淳厚的君子之风。

虽然为国舅爷,但是擅长诗文,弓马娴熟,假以时日,也必定有出息。

最令他诧异的是,章家明明是被换婚,降低了夫家门第,但是承恩公父子包括章五娘子都完全不介意,反而对裴家很礼遇。

章家这位五娘子也谨守闺誉,为人很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