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是我害死文哥;
说我为什么没有代替他去死;
说我太没用,我太冲动
说我好难过,我好想见你。
“没事儿,看看你干嘛呢。”
“别扯淡,”这个时间打电话,段潮信他才有鬼,“出什么事儿了?”
徐泰阳能发现他的情绪不对,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徐泰阳的异常?
深吸了一口气,徐泰阳觉得自己不该老跟他撒娇:“真没事,你早点睡吧,我先挂了。”
补了个消息说想起文哥了,没别的事情。
段潮并没打过来。
徐泰阳坐在车里,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以前的事情像演电影一样,一遍遍在脑子里过。机械地开着车,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电梯口,发现柔柔正靠在墙边刷手机。见他来了,又羞涩地笑一笑。
“徐经理,你们家网还挺快~”
徐泰阳一怔,冲出电梯就跑。
段潮在他家门口,打游戏打得挺认真。
徐泰阳走过去,看段潮抬起脸来,“你得给我一副钥匙了。”
他说不出话。
段潮起手机,小心地捧着他脸颊,看那对发红的眼眶。
“谁欺负我小狼狗了?”
38:别信我,日我就行
段潮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来,自己把门开了。
徐泰阳一进屋就抱住了他。
身高没差几公分,稍稍低头,把脸埋在段潮颈窝里,徐泰阳的脊背微微发颤。
段潮手掌抚过那个哭泣着的背部,温柔地覆在脖颈,轻轻拍打。
他听见小狼狗痛苦的呜咽。
胸腔的震颤,颈项间灼热的吐息,模糊不清的低语,和紧紧搂住他身躯的双臂他的小狼狗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段潮并不说话,静静地拥抱着徐泰阳。
不需要追问,从徐泰阳断断续续地忏悔里面,段潮已经猜得到他为什么哭。
悬在他心头上的那把刀,终于是插下去了。
徐泰阳多少年没有哭过。
哪怕文哥死,他都能咬着牙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化成血流出来。
如果今天不是段潮在这儿,他依然可以忍过去。可是段潮一抱他,他就觉得扛不住,也没必要扛了。
红通通的小狗眼里滚落一颗颗泪珠,段潮捧着脸把它们经过的地方都亲了一遍,尝了满嘴苦涩。
眼泪渐渐止住,眉头却依然紧锁舒展不开。
段潮亲了下他的鼻尖儿,轻声说:“哭吧,哭完了,咱去咬人。”
“我会把他撕得稀巴烂……!”
段潮在那个牙关紧咬的嘴唇上细细绵绵地亲了好久,才终于让他放松下来。
破天荒的,上床没有先做爱。
段潮躺在徐泰阳肚皮上,一人一支烟,一人一个烟灰缸,一边抽烟一边聊。
“证据?他的意思是这东西被攥在你们家内鬼手里,跟大头儿拉锯?”
“不可信吧。”
段潮磕完烟灰,两指夹着烟在空中虚点,一条条分析。
“首先,我们假设这东西存在。那老山是从谁那里、怎么确认的?真的在内鬼手里,又是怎么在这几年之内没被大头儿搞死的?老山这么说,他肯定知道这个内鬼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觉得他其实知道内鬼是谁?”
“我觉得是。另外,照你的说法,他显然是走前跟内鬼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交易。看他这次来的情形,恐怕是这个协议单方面被他打破了,他有信心说找到接头的,那我也有理由怀疑:他手里也攥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