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不若早些跟了小爷我,这般的废物又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怕是床上疼个女人都费劲!”
“哈哈哈哈――废物!…瘸子!垃圾!”
“略略略小白脸!也就长了张男不男女不女的娘们脸,实际屁用没有,若是不爽从轮椅上爬下来来打爷爷我啊!…”
“哈哈哈哈…”
“………”
绫杳气得几乎将后槽牙咬碎。
“你们…!!!”
握着轮椅后把的指节咔咔作响,怒瞪的杏眸缠上几道气急攻心的红血丝,瞳孔紧缩的杏眸将那嘲笑之人一分一毫的面容都锁定在内,滂沱倾泻的杀气仿佛将空气一瞬间抽干,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待到那双看似纤纤的小手脱离把手的瞬间,那群调笑的街头混混仿佛也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嘲讽的笑容堪堪僵在脸上,喉口仿佛被人紧紧捏住,霎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
就在脚步即将微动的一瞬,她的胳膊却被一道力浅浅拽住。
“绫……”
转过脸来,那脸色依若往昔的男人仿佛对这一路的窥视与嘲笑充耳不闻,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将所有的异样眼光依旧地照单全收,话至嘴边却像是略略顿了顿,继才开口道:“杳杳…我有些累了,去那边茶楼歇一歇罢。”
而那旁侧方才还欺软怕硬的小混混们呼吸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企图围观好戏的热闹群众也纷纷无趣地作鱼鸟散。
初温之时一闪而过的莫名欣喜随着反应而过的现实仿佛将心头那点为数不多的侥幸狠狠拍落在阴暗的拐角。
绫杳敛了敛眸,掩去杏眸蓦然的黯淡光彩,没有答话,两人便这般入了不远处拐角的那座茶楼。
好在日近黄昏,喝茶谈事的客商大已作散,除却一楼零散的几个客人,两人索性坐在了一处被阳光常年忽略的无人小角。
“客官,这儿光线不好,您二位不如移位到前排,待会还有…”
“不必。”她随手将那满脸疑惑的小二挥退:“这里安静。”
那小二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便终也只是弓身而退。
瓷白的茶杯半盛着湛澄的茶水,绫杳晃了晃手中的小杯,那腾起的雾气便随着那手腕晃动的幅度轻舞,继是极快飘散而去,唯留逸几分不曾令人察觉暗香。
绫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