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得咔咔一声,我攥碎了手里抛着玩的鹅软石。
每年都这般明目张胆调戏姑娘?――
我顿时感觉我前些时日的一厢情愿尽都喂了狗!
“那…那个…其实……”
众人议论纷纷间,却见方才歇语的那个仙婢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催了半天,方才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将那憋不住的八卦又继而说下去,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却低了许多:
“…我曾听闻,那百年前身陨的雩岑仙子也曾来参加过陛下的选妃宴……听闻坐得便是那方桌子,所以陛下才……而且每年的选妃宴定得都是同一个日子,风雨无阻,我听闻百年前还不曾这般固定――”
“总之…总之…”
众人倏然像是知晓了什么,其间却还有人道:“可她不是青要帝君的夫人麽,又与咱们陛下有何干――”
话至一半,方也像是突而明白过来,吓得捂着嘴止住了话头。
“这…这我也是从一个资历许久的嬷嬷那听来的……你们…你们且听听便罢了,若是有什么爱乱嚼舌根的小蹄子捅出去,可与我无干!”
见此,那妮子一脸紧张不安,慌忙脱清关系。
待到众人之后作鱼鸟散时,那远观的小鹿才颤颤巍巍小跑着迎上前来。
“帝姬娘娘…”
“无妨,你便管好有人的那些便罢了。”
我摆了摆手道,见那小鹿听话地点了点头,霎那的思绪圜转而过,却又复而折回,嘱托道:“你待会遣人将那桌的酒菜也都上了罢。”
“…是有人要来麽?”那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满脸疑惑。
“或许罢。”
视线却转而看向那空荡荡的檀桌,觉得自己大概也是精神出了些许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