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古老的山脉笼罩在无边的穹顶之中,时而的长尾青鸾飞过,一切都是那般刻骨的熟悉,也包括那深深篆刻在山门掩映之中的两个大字――
昆仑。
………
“药薪,你来迟了。”
身后的朱红大门缓缓合上,将外头的热闹与深宫的冷清,隔绝在那肃穆的高墙之外。
“陛下见谅。”
青灰药袍的男子身后不卑不亢地敛眸行了一礼后,那略有些呆板的俊脸上竟是浮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欢喜来,望着面前深紫长袍的简装身影笑道:“久日不见,不知陛下身体可好?”
“尚还能行,倘孤有一日卧病不起,你再来问这句倒也不迟。”
“且会?”
周围除却那站岗巡逻的士军,对方竟是无一随侍,紫袍男人只身领着男子向前而去,却并非直入内宫,而是径直来到了一架确乎早已准备好的低调马车之旁。
“虽曾为同师,我自也自叹弗如陛下的医术。”
“不知师尊现下可好?”
“不知。”药薪摇了摇头诚实道:“早许些年便远行采药行医去了,这些年没头没尾,也未有什么音讯,收了个小家伙作关门弟子却从头到尾都是我教的药理,也不知当得哪门子师傅,现下入籍,还不是记在我的名下?”
紫袍身影展颜一笑,琥珀眸流转,正正对上了某个好似紧张得炸了毛的、怯生生的小眼眸。
“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白白白……白芨芨芨……”
那抱着药箱小家伙一傻,更是磕磕巴巴话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