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七万岁了!”
小脸紧张得从耳根红到了脖颈,有惊无险通过几次快问快答的小姑娘险险松了口气,然还未等到那股沉闷的郁气呼出口腔,便见面前的男人端着手点了点头道:
“这回的功课做得不错,只可惜…”
“还是不够。”
“我…我真的是新月!紫…紫参你知道麽!那个特别珍贵厉害的药材…!一须难求的那种!”
“知晓。”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府内好似存了一屋房,夫人若喜欢,那些便通通赠于你切片泡茶。”
“都说了我不是雩岑啊啊啊!”
“那夫人还有何要编的故事,为夫洗耳恭听。”
话及如此,濯黎当真当着小姑娘的面从旁移了一个红木的靠椅来,悠哉游哉地慵懒其上,眯着眼一副继续等着听故事的闲适模样。
然在雩岑面前,却仿似被架在十字手脚架上,阴恻恻地被刑讯官拿着鞭子审问的情形无疑。
“……”
“没有了。”
雩岑泄着气,却依旧臆想着那时新月所说时的认真与面对面骗过天衡的光辉事迹,濯黎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未免无差,或许是想钓鱼执法地故意如此说也未可,于是便仍有些不死心地梗着脖子嘴硬道:“你…你不信去查!清微府当真有这个…不是,有我这个小仙!”
“自然是有。”
濯黎仿似皮笑肉不笑地抬起脸来:“新月麽?…”
“当年紫参一族灭族时的漏网之鱼。”
“如今这般投上门来,莫不是想要与家中父老祖辈摆在一起,好凑得整整齐齐?”
“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感受到男人一闪而过的凌厉杀气,小姑娘脸色唰然一白,下意识跳下床便想跑路,谁知脚尖尚未触及地面,便觉后领口一重,恍惚的天旋地转之间,再回过神来,她已然被男人束着小手压在了身下。
呼吸倾吐间,那如兰的呼吸浅浅痒痒地扫在脸上。
饶是雩岑努力想隐藏那因此变得几近要燃烧起来地小脸,身体的每处触感却因此变得更加诚实而热烈――
“心跳得好快。”
眸对眸的滚烫,像是带着恶魔般的笑容,将她无法遏制的隐秘一件件晒在太阳之下。
然下一刻,男人却将那潋滟得几乎不可直视的俊脸,熊抱着将整个脑袋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
“我好想你。”
她听见那低沉的嗓音闷闷地从她散乱的发丝间响起,隐藏忍耐的满心疲惫暴露无遗,又沉又闷,确乎又带着些许解脱的释然,沉重地压着她无法呼吸。
“夫人…雩岑…雩岑…….阿岑…”
像是反复确认的低唤仿佛将小姑娘继续欺骗下去的心思打得破碎,像是无语凝噎地如鲠在喉,亦或是情绪太过之下的语无伦次,平日占尽便宜的花言巧语,却在此刻如成婚那日一般,确乎只凝就成了那最为恳切而反复的四个字:
“…我好想你。”
刻心的真诚远比花言巧语的情话更为动人。
“我…”
像是倏然之间的瞳孔涣散,雩岑低喃着却不慎将心里的所思所想暴露于众:“…你对每个女子都这般好麽?”
方才在门前,濯黎一开始显然未曾将她认出,却依旧将冒冒失失闯出的她救下,甚至还曾轻声叮咛教育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男人的桃花已然不是春日红杏,而是步步生莲。
往日的她或许不曾在意这点,却不知为何,此刻却就像是丢进了热水的话梅,咸酸晕化着在她口里心里蔓延。
或许…她认为的独特,其实只是个意外。
濯黎对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