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过那张床。
外头嬉笑的流言蜚语已经使她的脸皮更加坚挺,小姑娘扶着腰只在意,为何某个男人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卡点而回,又将刚刚醒来的她?H晕过去,继而又接着忙手头上的其他事,可谓两不耽误。
然在她日夜颠倒的昏睡间,亦也错过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
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新婚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将?Z书截下来揍了一顿。
一道残影从半空中高速掠过,捂着小腹径直栽坐进身后的灌木丛间,不远处甚至还能听到军中例常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可零随却似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发现,两人拐进一个军营后的近山之处时,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一言未发便将将?Z书猝不及防地打进了草丛。
“咳咳…咳咳咳……”
男人这一脚踢得极重,毫无保留任何力道,半敛的琥珀长眸中浅浮着若隐若现的杀意,强咽下喉口不断涌上的血腥气,方才骨骼清亮的咔哒声已然标识着不知几根肋骨的断裂,甚至连最为简单的呼吸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痛意,深吸一气,有些踉跄地撑着灌木低矮的枝干站起,无端受了如此重伤的?Z书却面无怒色,反倒当着零随的面,捂着伤处便扬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胸膛之下的疼痛愈发猛烈,然?Z书却只是捂着伤处看着面前负手而立之人笑得开怀,直至突似呛了一口凉风,弓身咳得满脸涨红。
却未曾知晓面前看似面无表情的男人,负在其后的拳头已然攥得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两相对峙,任凭?Z书捂着肋处笑到力竭,粗喘着气几乎要瘫坐在地上,零随却没有再动过手。
“咳咳…你怕是…咳…你怕是失手把我打死了,无法向她交待罢?”
“……”
“反正她这样爱你,不过是一条人命,总归总你会将她哄好的,大可不必顾虑如此多。”
像是明知零随不会在动手,男人几度挑衅着企图撕下面前之人平静外表下的暴怒嘴脸,不断煽风点火,一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傲慢嘴脸,随手擦去嘴角渗溢的血丝,满脸嘲弄。
“哦对,你瞧,我都忘了――”故意将欠揍的尾音拉得长长的,“你可是神。”
“堂堂天帝如今却像个后宫嫉妒疯了的嫔妃般搞这般秋后算账,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你不必挑衅孤。”冰凉凉的回应,却似完全没被对方挑起任何情绪般淡定。
“自然不必挑衅。”?Z书轻咳一声,强行扯出一抹笑来,“你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