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作出的自我挣扎。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他的所有的亲人,似乎在这百年间早已因人族脆弱的寿命先他而去,往日颇受鞭策的目标似乎也淡了许多,已没有人再逼他要做什么,师尊也在几十年前飞升而去,超过叶文尧,似乎变成了他,唯一的也是仅存的目标。
他想成仙麽?
或许是想的。
但确乎超过叶文尧对于他那颗份脆弱而又邪恶的心给予的吸引更大,像是闻见血腥味的狼,朝着虚无的前方一路狂奔。
但,二十五年前,星帏与南乾爆发了一场战争,叶老太爷在那年逝世,为奔丧、也为替父出征,叶文尧在两百多年间,第二次下了山。
走之前,叶文尧请他喝了一次酒。
门规森严,元符向来是不准喝酒的,但或许因为他早年叛逆,总是偷偷下山去弄些酒来藏在后山的榕树下,叶文尧知晓这一切,却依旧像是默许了一般,成为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秘密。
这样的日子,或可再熬上千年,就能去到那个地方了罢。
喝醉后的他有些迷茫,头一回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东西而努力,或是这一切,只是他人对于一个天赋灵根的愿景。
真的应该如此麽?…
或许到头来,他只是想成为一个,在人间烟火的熏陶中,普普通通过完短暂一生的人族。
他确乎最后是喝醉了。
师兄也醉了。
傅溪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抱怨,这么许久的不甘一一对着本人畅吐而出,而后若解脱般瘫在房顶上哈哈大笑,那人像是从不在意般也一齐同他笑起来,最终只是畅快拍了拍他的肩道:
“若不为心,何来此间走上一遭。”
师兄拉着他高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