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难得地下起雨来。
所故星潮,不过是潮水的一种,来的也快,似去得也快,明明只昨夜到今夜一晚的功夫,早已消退了大半,只余略显湍急的天河。
是啊,明明只过了一日…
濯黎轻合上双眼,捏了捏鼻梁,于他而言,却似是已经过完了一年。
该撒的谎都撒了…该遮掩的事也遮掩了,偌大少阳府,明明是一片喜意和谐的模样,昨夜还曾欢庆地迎来它的女主人,如今便也,一场空梦。
未曾预拜的门扉吱呀摇晃,不请自来的男人的身影阴阴遮盖了面前高若悬梁的公文。
“你是否将原灵…!”
“是。”男人急切的声音被猝而打断,昔日的桃花眼不再潋滟勾人,望着对方的眼神只余无尽的冰冷,“她恐是掉入了人界。”
与那个人一起。
“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