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左臂上依旧缠着的、浸着残血的纱布。
就像雩岑到底也未想明,零随气的究竟是她方才不厚道的嘲笑,还是旁的别的,只是脑子如此想,气愤慌乱之下便张口说了,男人吻得很深,却也很柔,一气挟着满满的檀木香完全包裹了她的气息,缺氧之后,雩岑昏昏沉沉间好似只有一个念头――
下次一定要学会换气。
恍恍惚惚,男人似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抱歉。”
随后便将她翻了个身,令她再一次反压着他的身躯,屁股热乎乎的,疼痛缓缓消散,胯下进出也变得柔和而克制。
她好像头一回听见零随真正说出这两个字。
高高在上的天帝懂得歉意二字如何写麽……
…大概是她的幻觉罢。
再然后…?
过早晕过去的她好像也记不得了。
背上的结痂的伤口痒痒的,好似一直有人用泛着薄茧的大掌上下轻轻抚摸,再后来,明晃晃的龙角似乎也很可爱,她只情不自禁轻轻舔了底端细细的绒毛一下,男人却像是突而受了什么刺激般开始疯狂耸动,沉声低吟着热乎乎地泻了她满满一穴。
…………
月下中天,春寒泠泠,轻轻含吐的烟雾氤氲化开在撩人的浅风中,身侧窗帷大开,隐隐可见的冷月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遮着的云,或轻或浅的游移了,晕开了一色的初春。
木板并不隔音,即使隔着一层高高的楼架,床体晃动的吱呀声依旧清晰可闻。
当然,这是对于她来说的。
无论是仙…还是神,听力自然都比常人好上数倍。
真刺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