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发这样的誓。”艾西说。
“你是担心我堕入地狱,”教皇望着她微微皱起的眉毛,问道,“还是就那样相信那个男人?”
“……希欧多尔不会那样做。”艾西又慢慢把脑袋垂下去,避开教皇的目光。
攥着她的冰凉的手微微一紧,而后松开。
她听见教皇轻声说:“我唯独不会欺骗你,艾西。”
夜晚也待在车厢中。
马车里舒适而宽敞,附近教区借来的嬷嬷服侍艾西更衣和洗漱,这时候教皇会走下马车,只留她们两人在车厢中。
嬷嬷用温水中洗过的浴巾为她擦身,而后为她换上更宽松舒适的衣服,蚕丝与长绒棉混织的布料贴合她的身体,再给蓬松的长发涂上芳香的油膏,使之光泽闪亮。
艾西很乖地配合,无论是褪下衣服直至赤裸,还是张开双手任由嬷嬷擦拭身体。
教皇回来时她已经换上睡衣,还是小心地坐在角落里。
马车里熏着鲸脂香,艾西身上也沾染了这气味。
她仍像来到陌生环境中的猫一样充满警惕,但她好好地用餐,好好地更衣,也好好地躺在软塌上,盖着被子睡觉。
她总是将脸朝着内侧,背对教皇的那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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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if线(75)
深夜里马车仍在赶路,朝着圣都的方向昼夜不休,一路的颠簸传到车厢里只剩轻微的晃动,教皇坐在她身边,注视她露出的半张脸庞。
随行在后的骑士策马上前与他们并行,掀开马车窗帘的一角,低声同教皇耳语几句,而后传他的命令,让车队暂时停下。
那极轻微的晃动没有吵醒睡着的人。
他踏着脚垫走下马车,看见车队后远远缀着的人影。
银发的骑士跟随了他们整整一日,始终不远也不近,阴魂不散得有如盘旋的苍蝇。教皇停在这里等他靠近,骑士的轮廓逐渐明朗,月光停留在他的银发上,宛如流动的白银。
白银圣骑士剪去了他的长发,也剪去了他的荣耀,他的誓约,他的一切。
教皇神情阴郁。
希欧多尔勒住马缰停在车队的数米之外,跃下马背,目光看向停在车队中央的马车。四面车帘垂下,透不进一丝光亮。
马匹不安地嘶鸣,骑士往前走,随行的神殿骑士们无声收拢阵型,全部面对他,握剑以待。
教皇抬手,让垒在自己身前的人墙分开,夜色下他的面若寒霜:“我承诺过艾西,给予你自由。但你似乎并不领情。”
“您有您的诺言,我也有我必须履行的誓约。”骑士口吻平和,神情如常,目光淡淡地落在车帘上,仿佛能穿透布料看见些什么。
即使隔着遮光的门帘,这目光也不能容忍。教皇的瞳色骤暗,讥讽发笑:“我可以给你一个跟随她去圣都的机会。能进入神殿的只有两类人,不是尊神面前的仆人,便是圣日之下的罪人,你是哪一类?”
骑士静默片刻,而后拔出腰间的佩剑。
风神之刃艾奥利安,纤长的细剑秀气得如女孩手中的缝衣针,但众人皆知它握在圣骑士手中时便是杀人之剑。
唯有教皇微扬下颌,轻蔑注视那反射寒光的剑锋。
希欧多尔最后用指腹擦过伴随多年的佩剑,而后将之归鞘。他解下腰间的长剑,啪嗒一声,风神之刃坠地。
骑士抛却了自己的兵刃。
如果他想离开,没人能拦住他,可他放弃抵抗,抛却佩剑,在神殿骑士们面前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