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教她像大家闺秀一样行事。

这位秦五姑娘长到五六岁,说要学写字,秦老爷就请来扬州最好的塾师。这秦五姑娘十分聪明,到了十二三岁时,下笔做文章,连积年的老秀才都夸。书读的差不多,这姑娘又说自家是生意人,总要学学生意的事。秦老爷也自然点头,把女儿带在身边亲身教导了三四年。秦五姑娘一把算盘,打的比账房先生还流畅。

到了此刻,秦老爷只恨自己女儿不是个儿子,不然的话,就把家业全部托付给她。因此给秦五姑娘挑女婿,也是百般挑剔,既要家资豪富,又要是个读书人,还不能是那样为官人家,免得女儿嫁进去,被人嫌弃是商户千金,受什么肮脏气?挑来挑去,挑到秦五姑娘都十八了,还没挑到合适的女婿。正好容二爷去年进了学,成了秀才。容老爷大摆酒席庆贺,秦老爷前来送礼,见了容二爷一面,觉得他生的不错,虽只是容老爷的侄儿,可瞧着以后也会分得一些家业。因此和容老爷商量,不如做个儿女亲家?

秦老爷挑女婿,整个扬州城都晓得,容老爷见这件事落到自家头上,虽秦五姑娘比容四爷大了两岁,可这娶个大些的媳妇也是常见的。因此想了想也就应下,两边商量好定下婚事。

行礼纳聘,容老爷晓得秦家这个女儿是十分得疼爱,从小就备好嫁妆的,因此咬牙下了一万银子的聘礼,又让人把一所院落重新布置粉刷。秦老爷就派人来量了尺寸,说好这院子里,所有的摆设,全是自家的,不让容家出分毫。

既然秦老爷这样说,容老爷也像赌赛似的,命人在那院子之中,遍植名花佳卉,不让自家掉了架。

此时听到自己妻子这么说,容二爷不由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啊,想的别太美了。这门亲事,结的这样风光,你那个表妹,平日里对你也不过是面子情,你还真以为,她能和你联手?”

“你……”周氏直起身,想说丈夫几句,接着就颓然地坐下,这也是事实。可是,周氏冷笑:“这有什么,她对我是面子情,对那位三弟妹,更是连面子情都没有,一个丫鬟,现在被称奶奶,难道就真是奶奶不成?”

☆、124 言语

容二爷的眉皱的很紧:“也不过是你想想罢了。这件事,只怕……”容二爷欲言又止,周氏不由有些心虚,但还是道:“横竖,总要等她进门再说。”

容二爷没理妻子,周氏见丈夫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想到一件事就凑到丈夫耳边:“我和你说,朱姨娘和小姑之间的秘密,只怕被我打听出来了。”

容二爷还是那样懒洋洋的:“打听出来又怎样?玉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

“要我说,朱姨娘这样做,难道是为了讨好玉致?”见丈夫不感兴趣,周氏啐他一口,继续自言自语地道。讨好?要说容老爷的姨娘们,晓得容老爷疼爱容玉致,想要讨好容玉致以得容老爷青眼的不在少数。但容玉致从来看这些姨娘都看不上,除了一两个年纪大些的姨娘还能和容玉致说上几句话,别的,那就是连容玉致的院子都进不去,更别谈什么讨好?

此刻听到妻子这样说,容二爷淡淡地道:“要说讨好,也是常事。”周氏还是在那摇头:“可朱姨娘不一样,她是掌着家务的,随便手指紧一紧,一年就能拢不少银子。我瞧她的私蓄也很不少,真要有个万一,她拿了私蓄一走,还不是照样可以另嫁去过快活日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见妻子绕来绕去,没绕到话头上,容二爷有些不耐烦了,周氏这才瞥他一眼:“说的就是这个,我觉着,朱姨娘在给小姑下套呢。”

下套?容二爷坐起身看着妻子,周氏这才把自己打听出的,缓缓告诉容二爷,容二爷听完了才道:“那你说,我们是要……”

是去揭发朱姨娘,讨容老爷的欢心呢,还是帮着朱姨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