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该不该的。”嫣然瞧向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我还能反对不成?再说你在外头,想来也更累。”

“记得我初到叔叔身边时候,大哥二哥都不是这样的。”容畦用手摸一下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嫣然既知道丈夫重情,也就不想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了,把话题岔开:“大小姐已经写信给世子,说把我爹放出来。”

真的?容畦看着嫣然,嫣然点头:“大小姐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而且这件事,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我又没出力。”容畦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让嫣然笑了,接着嫣然就道:“是姑爷说的,说既和你是至交好友,又怎愿你的岳父继续在他的岳父家服侍,故此才有这么一句。”

“石大哥,的确是个好人!”容畦忍不住叹了一句,接着不免想起另一位大哥来,见他神色微有黯然,嫣然已经明白,拍拍他的手道:“你既已经出力,那要我怎么谢你?”

不该再让过去的事萦绕,容畦笑了笑就道:“嗯,你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来谢我。”嫣然啐他一口:“去,生女儿,难道你就不要了?”

“要,当然要,不管是儿子女儿,只要你生的,我就要。”说着容畦又补了一句:“也只要你生的孩子。”

“你敢和别人生吗?”嫣然白他一眼,容畦把嫣然抱在怀里:“床头养了老虎,怎么敢呢?”嫣然一胳膊肘拐在容畦胸口处:“敢说我是老虎,你啊,是没见过老虎。”

“你就算是老虎,我也认了。”容畦一本正经地说,嫣然面上笑容更甜,两人再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偶尔相视一笑。

“奶奶,三奶奶和三爷,真是好的蜜里调油似的。”春日已尽,盛夏来到,常能瞧见容畦陪着肚子渐渐大起来的嫣然去花园里走走避暑。这日周氏也要往花园来,刚走到门口,就有守在那的丫鬟禀报说容畦和嫣然在里面,还请周氏稍等。

周氏停下脚步在那等着,丫鬟忍不住对周氏道。

“蜜里调油似的好,那才最好不过呢!”周氏的话让丫鬟愣住,周氏见她这样就笑了:“傻孩子,你啊,要再聪明些就更好了。”说着话,容畦已经走出来,对周氏拱手为礼:“二嫂好,你弟妹她……”

“谁不是打哪会儿过来的?”周氏一脸我懂的神色,容畦笑一笑也就道:“那小弟也就不打扰了。”周氏浅浅一笑,也就瞧着容畦离去,这才带了丫鬟往里面走:“我们啊,去陪你三奶奶游花园去。”

“二奶奶,这样的话,三奶奶要有个万一,会不会?”周氏瞥那丫鬟一眼就道:“我就说你啊,欠了点聪明,那样明显的事,谁会做?难道当这家里的人都是傻瓜不成?”

杀敌一千止损八百的事,只有傻子才做呢。周氏自觉自己可不是傻子,笑吟吟地带着人走进花园。

荷池之上,荷叶初生,嫣然正坐在荷池边的亭里,旁边秋兰在打扇,听到周氏的脚步声,嫣然起身相迎:“二嫂来了,我都和他说过多少次了,让他别陪着我,可他偏生不听。”

“这也是常事,你们新婚小夫妻,你又有了孕,他不陪着你,这才怪呢。”周氏上前两步把嫣然按下,见嫣然把点心碟子举起。周氏急忙阻止:“我自己来,我们都是一家子,你这么客气做什么?”

嫣然也就把手放下,两人说几句闲话。周氏又笑着道:“上个月,我和大嫂去观音庵求了一道符,本想约三婶婶的,可又怕三婶婶懒得动,也就没约。听说那符……”

周氏话还没说完,就见嫣然抬头看了眼,周氏不自觉地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笑着道:“总是三婶婶生长京师,像我们,生长在这些地方,难免深信。那师太还说,心诚则灵,总要多做些善事,就自有后代。”

嫣然也就顺着她的话和她说几句,两人在亭中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