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故意折辱自己的人,因此嫣然并没动弹。
周氏大喜,这事情简直是比自己想的更好,忍住心里的笑,周氏这才哎呀一声:“石奶奶您是不是说错了,您的身边人,怎会来到我家?三婶婶,你快些说句话啊!”这话明着是为嫣然好,其实目的如何,谁不知道?不过拜周氏一向在人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印象所赐,众人并没惊讶,依旧齐齐地看向嫣然这边。
曾之贤看向周氏,接着才道:“怎么,容二奶奶,这很奇怪吗?”周氏不料曾之贤会反问自己,呵呵一笑:“石奶奶,您是晓得的,我最不会说话,总是得罪人!”
曾之贤轻轻一笑,已经放过周氏,这才瞧着众人开口:“你们都在惊讶,为何我的身边人会嫁进容家?其实,你们是不晓得我们的渊源,才这样惊讶。”
“石奶奶,您就别打哑谜了,按说,女子从夫,嫁了容家自然就是容家人,可你也要晓得,我们平常来往,总也要……”说话的是余大奶奶,她是真的性子急,听到曾之贤停下就大声嚷出相问。曾之贤往余大奶奶那边瞧一眼才道:“是啊,女子从夫,嫁了就是夫家的人。可我也晓得,你们样样爱攀比,也更爱在私下嚼舌头,若不说个清楚明白,你们定然会不时给她些委屈受。她受了委屈,我这心里又怎能安定?”
曾之贤说出众人的心思,众人不由互相看一眼,但又不好开口。曾之贤这才对宋奶奶道:“宋奶奶,您请坐下吧。虽说你的父亲是翰林,你自重身份,觉得和我身边人坐一起玷污了你,可我都能和她同坐,甚至觉得,这种事并不是对我的玷污!”
宋奶奶一张粉脸登时转红,她是晓得曾之贤的意思的。曾之贤又是一笑:“其实,原本她不该来我身边的。”说着曾之贤对嫣然道:“这句话,我忍了好几年没说,今日可以说出来了,让你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对不住!”
嫣然虽感到奇怪,但也晓得这是曾之贤做戏,两人数年相伴,因此嫣然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委屈,真的不委屈!”果然两人默契还在,曾之贤拍拍嫣然的手才看向席上:“当年我丧父丧母,依着祖母生活。虽锦衣玉食,却难觅欢笑,甚至有时觉得,该跟着爹娘去了,为何还要在这世上受苦!”
说着曾之贤眼里的泪就流出,这些伤心事,一想起来,总还是难过的。嫣然要拿帕子,曾之贤退掉她的手才道:“家祖母那时心急如焚,为我担忧。容三奶奶那时也才十三岁,跟了家人进侯府来,见我如此,触动心肠,主动对家祖母说,要来我身边照顾我?”
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说瞎话不眨眼的本事?嫣然心里奇怪,但面上神色没动,依旧低着头,一副沉浸在往事里的模样。曾之贤继续道:“她的祖母和家祖母,虽地位不同,却也颇有话说,家祖母早说过,要帮她寻一门好亲事,可这一来我身边照顾我,以后,就难寻好亲事了。那时她说,她说,人都有感恩之心,此刻家祖母有难解之忧,没什么可帮忙的,只有过来照顾我,让我重现欢笑,也算略尽了心!”
这简直是,和事实根本不一样,不过这里知道事实本来不是这样的,大概也只有自己和曾之贤两人,嫣然心里想着,依旧低垂着头。反正一切听曾之贤的就是。
曾之贤这话一说出,众人看向嫣然的神色顿时不一样了,被主人指派去服侍是一回事,要为主人分忧,主动提出服侍是另一回事,而且听曾之贤的口气,她本不该在名册上的,这在侯府也是一件常事。
果然曾之贤继续道:“家祖母切不过她的恳求,只得答应,对她说,这一来,就不能再像原先一样,寻一门好亲事了。可她说,能为家祖母分忧,心里很欢喜。至于亲事,全看缘分吧。若因服侍了我几年被嫌弃,那自然也会嫌弃别的!”
“原来如此!”余大奶奶已经开口感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