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根基浅薄,况且容老爷既写了这么一封信来,只怕有变故。别说这堂兄弟争产,就算是亲兄弟,争的不认亲弟兄的都有。你凡事多留个心眼,手里有银子使用,就算收买不得人心,也能好过一些。”

嫣然晓得这下推辞不得,眼圈又红了:“娘,我晓得,我定会过的好好的!”郑三婶把女儿搂在怀里:“其实呢,我也晓得这是白叮嘱你,你从小和你阿婆一起长大,这些她定教过你。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嫣然嗯了一声,靠在郑三婶肩头没有说话,郑三婶拍着女儿的肩,虽然心里晓得,女儿定会应付的很好,可是这做母亲的心,怎么舍得呢?

“其实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说的怎样好,容家的事,只怕没那么简单!”见容畦只盯着里屋的帘子不说话,郑三叔冒出这么一句。容畦急忙回神:“岳父说的,很有道理。”

“我出身不好,不过是侯府的家生子,可就是因出身不好,才比人看的更多些。姑爷,你们去了,万事要小心。”容畦想着那个胆敢去翻容老爷私章的小厮,听着郑三叔的叮嘱,重重点头。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一去,和原来就不一样了。

原来不过是得到重视,但还没有非此不可的容家侄儿,而这一回,只怕叔叔要把家业交一些在自己手里,可是银子虽好,也要有保住银子的手段啊。回去扬州之后,这日子就没这样平静了,原来小夫妻安安稳稳的日子,只有这么短的几个月。容畦不由叹气。

再怎么舍不得,等过了年,容畦夫妇也就收拾好了东西,告别了亲友,带上行李下人往扬州出发。送行的人里有程瑞如,看着昔日自己的结义兄长,容畦只对他拱手一礼,说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