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在下只是讲出一种可能。老爷爷在宫里数十年,人情世故定比在下清楚的多,也更明白很多事。在下能想到的,老爷爷未必不能想到。”容畦看着太监,还是那样语气平静,这让太监的眉再次皱紧,眼神探究地看着容畦。
☆、86 说服
容畦也任由太监看着自己,不能表现出害怕,这样的人精,一旦自己表现出害怕,他会立即翻脸。
见容畦依旧坦然,太监这才收回眼,身子却微微前倾:“那照你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可晓得……”
“容在下大胆猜测一句,老爷爷动用这些,想来也借用了别的名义。此刻老爷爷您是得势时候,自然人人吹捧,人人唯恐听不到老爷爷的话。可若老爷爷失势时呢?老爷爷,这件事既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倒不如就此结个善缘,也能成全老爷爷您的名声。”
容畦晓得,这样打断太监的说话,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可既然这太监已经松动,那只能这样讲。
这让太监再次看向容畦:“那你倒说说看,我怎样结这个善缘?”
“此刻是七月,江南多雨,难免会发大水,万岁又在江南巡幸,老爷爷不如把这些银子,都送到江南去,就说,这是在京的商人,听的万岁在江南巡幸,心念万岁,特地集了这么些银子来给万岁修堤岸的。”容畦的话让太监哈哈大笑三声,接着太监就面上变色:“好,好一张利口,可你要晓得,这些银子,我已……”
“天下银子从天下来,老爷爷将这些银子用在乡里,只造福了一乡,用在江南,却造福了整个江南,老爷爷想想,这个道理可成?”容畦的话让太监再次盯着他瞧,过了会儿就道:“你当我不晓得?你这样说,到时他们出的银子,一家不过两万三万,这些银子,能济的什么大用?”
这次被抓的,总有四五十人,每家就算两万三万,也有上百万了,果真太监的胃口比谁都大。容畦在心里算了下就忍不住惊叹,接着就道:“每家两万三万,合在一起就不少了,再者说了,我不过是容家家主的远房侄儿,不过为了报恩才顶替叔叔前来。老爷爷就算把我扣在这里,也换不来容家一半家财。”
太监的眉立即皱起,小宦官在太监耳边说了一句,太监的身子前倾的越发厉害:“你这人,竟然和我放赖,你可晓得,我并不怕。”
容畦对着太监把手一摊:“老爷爷自然是见多识广的,可是就算您把我这条命给拿走,不过如此。”
太监的眉又皱紧了,容畦任由他瞧,做生意总要先把底一次次地漏,到了现在,已经是能够漏出最后的底,最后博一次了。
七月的日头还是有些辣,众人等在外面,见容畦进去迟迟不出来,不免有些急躁,是不是容畦在里面对答的不合适,让里面的人震怒?这样会不会连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