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怕吃苦,我怕的啊,是吃了苦也白吃。”嫣然话里意有所指,郑三婶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女儿搂紧一些,有自己两口在,怎会让女儿去吃苦呢?自己的女儿,是自己手心里的宝,不会吃苦的,永远不会!
容老爷说到做到,当日容畦从郑家回到会馆时候,容老爷已经让人把容畦的行李收拾出来,放在会馆门口。容畦拎了行李,去到容老爷门口给容老爷磕头做别,也就自去寻住处。
容老爷让人跟着他,听到容畦只去了一间小客栈住下时,长叹一声没有说话。管家已经道:“老爷,难道您真要让三爷……”
“想要由着自己性子做事,就该知道,由着自己性子会得到什么惩罚!”容老爷答非所问地回了这么一句,管家不敢再说,正要退出时听到容老爷问了一句:“去和掌柜的说过了?以后,他就是普通伙计了!”
老爷这是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既不让人离开,又要让人在铺子里做事,管家心里腹诽但面上没露出来,依旧恭敬地道:“是,掌柜的已经知道了,说定会遵照老爷的安排。”容老爷这才挥手让管家离开,看着窗外,容老爷唇边现出一丝冷笑,小孩子家,没经过事,以为情情爱爱的事情就很重要,总要经过一些事才晓得,很多事,比情情爱爱的事,重要多了!
容畦在小客栈歇了一夜,次日早上起来,也就把行李卷起去上工,打算等中午得闲时去寻个落脚处。容畦肩着行李走到铺子门口,刚打算把行李放下,掌柜的就迎上来:“哎,小容哥,来了,昨儿东家可是派人吩咐了,说从今日起,你就是这铺子里的普通伙计了,要我们一概待你和平常一样!”
容畦点头:“我晓得!”掌柜的说完见容畦打算把行李放下,忙拦住他:“小容哥,这以后不同往日,你啊,也就别再把这行李放这,还是去,”说着掌柜的笑容有些尴尬:“你晓得,我们也是在东家手底下讨饭吃!”
容畦点头:“我晓得!”说着容畦就把行李重新肩起,放到铺子外头一个角落,用块席子遮上,表示这是有主的。掌柜的跟着他走出去,见状就叹气:“小容哥,都瞧得出来东家极其重视你,你啊,就忍一步,一个女人,不过一个女人罢了。真要喜欢,难道以后不能纳为妾,再不然,娶做两头大也好,东家横竖这里的事一完就回扬州,他是不会管你的!”
“为妾也好,两头大也罢,都不过是折辱,我喜欢她,怎能这样折辱她?”要娶,就要明媒正娶,吹吹打打把她娶回去,而不是做什么两头大,做什么妾侍,自己喜欢的人,怎会舍得她居于人下?
掌柜的见容畦这样回答,叹一声拍拍容畦的肩就离开,毕竟是年轻人,还没经过生活艰辛啊。
容畦在铺子里的举动自然有人报给容老爷,听的容畦和平常一样,并不因地位下降而心生怨恨。容老爷不由皱紧了眉,这孩子,是心志坚定足以托付,还是别的呢?
思来想去,既然容畦要吃苦,那也就给他苦头吃。想着容老爷就吩咐管家,要想法给容畦寻一些事。管家领命而去,但心里还在嘀咕,看老爷这行事,还是琢磨不透。管家边嘀咕边往外走,已经有小厮招呼他:“陈大叔,您这是往哪里去?”
管家停下脚步对小厮道:“我这是奉了老爷的命,去给三爷寻些事做呢!”虽然容畦已经被容老爷吩咐不得再叫三爷,但下人们私下依旧照了原先称呼,这小厮听到管家这话就往旁边瞧瞧:“其实呢,老爷这事,做的很好!”
管家不料小厮竟这样说,不由瞪眼瞧他,小厮毫不在意:“陈大叔,这么说吧,你我,总要为以后打算,老爷现在虽精神还好,总是五十的人了,小姐今年已经十六,就算招了女婿,等到女婿能接掌陈家,那也还有好几年,倒不如……”
“你这小厮,胡说八道什么,被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