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住,我们虽是下人,可那吃不完的米粮,穿不着的衣衫,还是有那么几样!”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容老爷听到郑三婶再次说出这话,倒没像方才一样发火,只是咬牙切齿地道。

“妇人之见又如何?是,妇人家只想着这家里平平安安的,儿女长大各自有合适的婚事,最要紧的是,这婚事顶好还是儿女们心中喜欢,而不是瞧着这家日子过的好,那家配不上我们家,就不管不顾,给儿女嫁娶不喜欢的人家!我们家虽是下人,可我女儿知书识礼,会算账能管家,比起那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一点也不逊色。足以能做的富人家的主母。说来说去,你不就为的这门亲说起来不好听?”

这只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原因容老爷不会说更不会讲出来,脸色已经铁青,只瞧着容畦:“阿侄,你可听清楚了,若执意这门婚事,我就算不把你赶出容家,可以后,你也休想再有寸进!”

这话在容老爷这边是威胁,在容畦这边却如天籁一样,他看向容老爷:“谢叔父成全!”

容老爷看着自己这个最看重的侄儿,鼻子里冷哼一声,真有想上前把他掐死的冲动。可这毕竟是在郑家,容老爷还是没动,只是道:“这样的婚事,你要结就结,可我也要告诉你,绝不能用容家聘妇的名义,等结了亲,你就搬出现在住的地方,在铺子里,做个寻常伙计吧!”

容畦应是,见他这半点不打疙瘩的样子,容老爷的脸色越发铁青,对郑三叔拱一拱手:“郑管家,告辞!”

容老爷的行为郑三叔怎看不出来,这是不承认自己家是他亲家,依旧以下人视之。这样傲慢的人郑三叔见的多了,也拱手还礼:“容老爷,请!”

容老爷上前开门,可他养尊处优久了,那道门怎么都打不开,还是郑三叔上前为他开门,容老爷走出去就对等着的管家道:“都给我回去!”

管家应是又道:“可是,这聘礼?”

“今日,并非我容家聘妇,以后你可记得,再没有什么三爷,只有铺子里的寻常伙计!”容老爷说出的话让管家先是一愣,接着就明了,忍不住仔细回想方才见过的嫣然,要论相貌,算出色的,可这天下比她相貌出色的人又不少。

若论家世,侯府的下人,就算比寻常人家的下人强些,可也强不到哪里去,竟能让自家三爷甘心为了她,放弃大好前程,到底自家三爷吃了什么药?

媒婆在那张望,容畦已经走出来,方才容老爷的话他已经听的清楚,从此刻起,又是那没有父母的孤儿了。容畦恭敬地对容老爷行礼,容老爷见了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叫上管家就走。

容畦已经对媒婆道:“这位婶子,还请你进去,替我们说媒成事!”

媒婆本以为没自己的事,这媒钱也不能挣了,听到这话,登时大喜过望,喜颠颠地往郑家院里走。郑三婶已经复又出来,身后的小丫鬟手里还端着一簸箩的铜钱!郑三婶瞧着远去的容老爷,高声对周围邻居道:“列位,今儿是我家女儿结亲的好日子,没有什么别的,也只有这些列年积下来的铜钱,给各位的小娃娃拿去买糖吃!”

这话是故意说给容老爷听的,远去的容老爷回头瞧了一眼,不由冷哼一声,身后的管家已经道:“老爷,我们现在,虽然已经很不错了,可毕竟是商家,论起来,侯府的大管家,也不算那很没面子的人家,三爷又喜欢,您为何非要这样?”

容老爷瞪管家一眼:“你懂什么?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想着容老爷就颇为感慨,这门婚事,若是当初自己初出来打拼时候,自然是求之不得,颇有助力。可是现在不比往时,这门婚事,在现在的容家瞧来,就颇门不当户不对。

现在的容家小辈,嫁娶须的再往上一层去,而不是像原先一样了。可惜自己一番好意,容畦全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