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三婶挤眉弄眼,瞧瞧,这样的话,还真是少听到。郑三婶拍一下媒婆的手,示意她别出半点声音。
屋里并没传出嫣然的声音,容畦自嘲地一笑:“后来,知道程大哥打算骗你,那一刻我很生气,很伤心,生气的是程大哥为什么要骗你,伤心的是,你这样好,本该被人当珠宝一样对待,而不是这样骗过来。嫣然,我不得不说,当日想着揭破,我并不是没有私心的,可是揭破之后,我知道,我和程大哥,再也回不了从前了,和你,也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嫣然,我失败了,我本以为,我对你的情分,只用埋在心里,久久的,不告诉别人,可我,埋不住了。嫣然,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和堂叔说,让他来你家求亲,你会考虑吗?”
郑三婶眼角都有泪了,恨不得掀起帘子冲进去对女儿说,让她答应,可这是女儿一辈子的事,郑三婶忍了又忍,还是没冲进去说。
嫣然坐在窗前,手里是给郑小弟做的鞋子,这番话,嫣然并不是不触动的,可是人这辈子,要经的事那么多,有时候总要多想个为什么。嫣然轻叹一声,这声叹息已经传了出去,传进外面人的耳里。媒婆忍不住开口:“郑家姑娘,你别说我是媒婆嘴,我做媒也做了这么久,可像容爷这样,这样诚心诚意的,我还是头一遭见。其实呢,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是常见的,你啊,也别想来想去的了!”
郑三婶拍一下媒婆,也开口道:“嫣然,我晓得你思虑重重,这样,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当娘的,就代你做一回主,我就和小容说,让他去和他堂叔说,至于肯不肯,到时你点头就是!”
郑三婶说完了,等了会儿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也就对容畦道:“这没声音就是默认了,你啊,先回扬州,我家等你等到六月底,若六月三十你还不回来,七月初一我就给我家闺女定亲。横竖想娶她的,有诚心的人不少!”
虽然是郑三婶代答,可容畦已经满心喜悦,对着郑三婶连连点头:“婶子,我晓得的,我不会六月底才回来,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