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年轻,火气大,这件事还请听我细细地说。”

“我年轻,火气大?汪太太,这话您说的未免言不由衷,若我今日掰扯不清,出去外面就说,听的汪家四奶奶闺中不谨,和人有桑间月下之约,甚至嫁进汪家之后,也和人约在寺庙,那时全扬州城传开,汪太太,那时您就不嫌我年轻火气大了吧?”

汪太太的脸色立即变了:“红口白牙的,容奶奶你造的什么谣?”嫣然瞧着她:“这话说的好,红口白牙的,汪四奶奶造的什么谣?说我小姑与人私奔,证据呢?说我小姑并非处子,甚至生下过私孩子,孩子呢?证据呢?不管人证物证,汪太太,还请汪四奶奶拿出来。否则,今儿我从这一出去,那对不起了。人嘴两张皮,她能说,我当然也能说,她不怕下拔舌地狱,我自然也不怕下!”

汪太太晓得,今日这件事,确确实实不能善了,抬头瞧一眼陈太太,陈太太还是那样哭哭啼啼:“汪太太,你也晓得我们家是什么样子,若非四奶奶说,我们怎么敢相信?”

真是越来越乱,汪太太面上忙又带上笑:“这件事……”

“请贵府四奶奶出来,和我们说个清楚。”嫣然还是只有这么一句,汪太太没法,只得回头命人去请汪四奶奶,自己这里又和嫣然说好话。

汪四奶奶听的下人请自己出去,晓得逃不过去,可又不敢不出去,只得一步一拖,浑似那上屠宰场的牛羊,慢慢地挪到厅上。等进了厅,见汪太太在那对嫣然说好话,陈太太缩在那哭泣,索性心一横就对陈太太道:“我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全是你听岔了!”

陈太太哭的更大声了:“什么一句,你说的可细致了,还说容家定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才,我才这样做,谁知就害了我们老爷!”

说着陈太太就在那口口声声哭起老爷来,嫣然怎不晓得事情的经过由来,只对汪太太瞧了眼就道:“恭喜汪太太了,娶的这么一个好儿媳!”

汪太太的脸红了又白,当了嫣然的面不好去打汪四奶奶,但还是对嫣然道:“以后,我家儿媳,定会多多管教!”

汪四奶奶论起嚷骂之功,怎比得上陈太太,早败下阵来,听的自己婆婆这句,晓得以后日子不好过了,顿时呜呜哭起来。

嫣然才不管这些,单刀直入地问:“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

汪四奶奶这会儿可不敢说谎,吓的差不多瘫到地上:“有些是从容二奶奶那里,还有就是周二奶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