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合作?周家那边可是送了个美妾,一向交好。可容家这头,要论起亲疏来,反是这边更亲。哎呦呦,真是难以决策。

那姨娘等医生走了,就让丫鬟来前面瞧瞧,把胡管家拽回来,可不能再去守着那死老太婆,一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早就该被休掉,好意思听人一口一个叫太太?

丫鬟得令就往前面来,正好遇到厨房的人进去送酒菜,丫鬟不由嘴一撇就走进厅里,因着胡管家在,也不怕郑三婶了,上前对胡管家道:“老爷,姨奶奶请您到后面去呢!”

话音刚落,丫鬟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回不是郑三婶动的手,而是胡婆子。

丫鬟仗了宠妾的势,从不把胡婆子放在眼里,此刻挨了一巴掌,登时眼珠都快瞪出眼眶来,转身就对胡管家道:“老爷,太太她打……”

“打了就打了,哪有这样不懂规矩的,瞧来我是太纵你们了!”胡管家思来想去,为的长久,还是靠近容家好些,因此丫鬟进来时,胡管家就要拿丫鬟做伐,等丫鬟脸上挨了一巴掌,要向胡管家告状,胡管家也就开口呵斥。

这丫鬟是跟着那妾一起进的胡家,从没受过胡管家这样骂,眼一眨,眼泪就下来:“老爷,奴虽微贱,可也是伺候姨奶奶的,姨奶奶现在还怀着身子呢!”

“不过一个庶出子,又不是皇后娘娘怀太子,这么金贵做什么?”胡管家既能说出第一句,当然也不怕说出第二句,接着胡管家就叫来人。厅外伺候的人立即走进来,胡管家指着那丫鬟道:“把这不敬主人的人给我拖下去,重责十下,以后也不许她再到姨奶奶跟前伺候!”

虽说不明白这丫鬟是怎样倒了霉,下人们还是齐声应是,上前把丫鬟拖下去。丫鬟没想到胡管家就这一会儿就翻脸,登时在那杀猪般大喊起来,口口声声叫着老爷,又叫姨奶奶。

“胡兄弟,你们家这里面,可真是和别人家的规矩不一样,丫鬟们不怕太太,倒怕姨奶奶。”郑三婶瞧了这场戏,怎不明白胡管家心里怎么想的?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老爷太太,不知道的人面前叫叫也就罢了,在三嫂面前,哪能这样叫?”胡管家既已决定,待郑三婶也就越发客气,见酒菜已经摆好,就亲自执壶给郑三婶斟了一杯酒:“这一杯,多谢三嫂今儿来,骂醒了我,不然我要继续的话,只怕身家性命都保不住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胡管家的身家性命,可还捏在曾三老爷手里。这些话传到侯爷耳里,侯爷历来又是个讲规矩的人,不免要把曾三老爷叫来训诫一番。到时曾三老爷也要杀鸡给猴看,惩罚下来,胡管家半生辛苦,也就化为乌有了。

郑三婶毫不客气的接了那杯酒:“我们也是老相识了,和胡嫂嫂又一向相好。总想着这人人都好才是。”

胡管家连应几声是,这才问起郑三婶在扬州的日子,听的郑三婶在扬州日子过得不错,胡管家就叹了一声:“果真女儿嫁了个好丈夫,就不一样。说起来,我们那闺女,听是听话,婆家也好,就是婆家未免有些单薄,一年也就那样几百银子的进项,就够一家子嚼裹。”

“当初公公卖身银子也没那么多,女儿能嫁这样一户人家,公婆也好,虽说不能使奴唤婢的,也有粗使婆子。使唤人家的女儿,能嫁到这样人家,也算不错。至于进项,你不是说,等下回回京,就给女儿再置办上个两三百亩地的小庄子?”

原先胡管家确有这么一说,不过后来妾来到身边,胡管家也就只紧张自己的儿子,不去想女儿了,听到胡婆子提起这事,胡管家不免呵呵一笑就问郑三婶:“要真置办,还要拜托你家呢,我记得大叔养老的那庄子附近,这样小庄子挺多。”

郑三婶也就和胡家夫妻说些家常,胡管家又喝了几杯酒,毕竟是男人,不好和女人们搀和,也就起身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