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面上的笑更深了,人证?那个人证只怕就是自己哥哥许了二十两银子那个人。那种乡下人,只要给二十两银子,别说说几句谎话,就是让他卖儿卖女,他也愿意。

现在,就等着瞧好戏了。容畦点一点头,容四爷也已从灵前过来,整整衣衫和容畦他们站在一起。周氏眼带讥讽地瞧着他们,等会儿,你们就该被赶出去了。容四爷还好,毕竟当日容老爷是分清楚了的,至于容畦夫妇,顶多能带着他们的积蓄离开,还想做主人?

“转运使大人到了!”这件事关系甚大,容老爷又顶了个林大人救命恩人的名头,林大人会亲自来此,并不奇怪。容畦等人忙迎出去。

到的外头,林大人正好下轿,轿后还跟了张大爷等人,瞧见容畦,张大爷面上闪过一丝怅然。去到珍珠婆家的村子,打听了一番,说法不一,有说是珍珠嫁过来,一年后才生的儿子,又有说鬼扯,总是八个月就生了,谁晓得这儿子是哪家的?落后寻到当日给珍珠接生的稳婆,稳婆已经去世,她男人倒还记得这件事,说珍珠是四月里生的孩子,她头年八月嫁过来的,还寻出一张纸,说这是当日稳婆记下的生辰八字。

张大爷见了那纸,算了一算,果真是八月生子,不由皱眉,到底听谁的?还是那稳婆男人再三保证,说稳婆就是做这行的,为怕把别人的生辰八字都记混了,每回接生一个孩子,都要央旁边的秀才把生辰八字记下。

既然如此,那稳婆这里的证据就是最准的,至于别人,说不定是记混了。毕竟他们都是没读过书的村人,哪里能记那么清楚。张大爷有七八分信,林夫人派去的那个人心细,还问了问,可否请那当日记下生辰八字的秀才出来作证?

那稳婆的男人摇头,说秀才好几年前就举家离开去寻他岳家了。这个证据就此成为孤证。眼见时候差不多,张大爷也只有带上稳婆的男人赶回扬州。

林大人听的张大爷说了这件事,又把稳婆的男人叫来问了。

☆、第208章 大白

稳婆的男人一个乡下人,见过最大的就是县衙里的衙役,哪曾见过三品官员?吓得跪地不起,林大人问什么,都只说个是字。

见这人问不出所以然,林大人倒有几分相信,只是怎的还有人说珍珠不是四月生的孩子,而是七月生的孩子?林大人又拿着那张纸,反复地瞧,见那纸色泛黄,显见是旧的。这样人家,也不能从别处寻摸纸去。想要采信又不能全信,徘徊一番,决定还是今日容家门前见个真章。毕竟若是真的,容老爷也算有后。至于容畦那边,也不能违了容老爷生前意思,自己就做个和事老,把这家业三分分开,容畦那孩子和容玉致各占一份,三人互相襄助,也是美事一桩。

此刻见容畦迎上前,林大人走出轿就道:“贤契休如此客气,容老爷待我的恩德,我一直没有忘!”容畦听的林大人这话似有点别的意思,不由望张大爷一眼。张大爷已经道:“此事,林大人是有主张的!”

有主张这三个字,听起来怎么总觉得有些怪?容畦尚未开口,林大人已经道:“今日这事,定要办的公公正正,我忝为转运使,索性今日就在这门前设了公堂,把什么事都说开!”

既然林大人这样说,容畦也点头,吩咐人把桌椅都搬来,请林大人上座。围观的人本就极多,听到林大人这是要当街判案,更加挤了外三层里三层。

珍珠母子已经在秋红等人的陪同下来到,瞧见这样阵势,珍珠不由有些发憷。秋红催促她:“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怕什么?”

怕什么?自己的孩子是谁的,珍珠怎不晓得?原本也只是想借着曾在容家几年的旧情,去求周氏让自己进容家服侍,谁知就被周氏许下这样的泼天富贵。可这样的富贵,能被自己握在手上吗?想着昨夜周氏丫鬟的话,珍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