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你我总在一个院里生活了那么些年,总有几分香火情。况且多一个人,总多好一些。”

周氏已经彻底被苏姑姑说服,但还要作张作致,苏姑姑明白她的心思,站起身道:“罢了,你若不愿,就当我没来过,横竖我对付的,只有容家!”

见苏姑姑要走,周氏想喊她,想想又忍住了。苏姑姑面上笑容不变,这周氏,真是蠢而不自知。

苏姑姑回到转运使府,她每日吃过午饭不是去外头逛就是上花园里逛,也没人管她,自在的很呢。今日方走进门,就有个婆子走过来,对着苏姑姑咳嗽一声,苏姑姑有些奇怪,那婆子已经往旁边努嘴。苏姑姑会意,往旁边走一步,果真那婆子就跟来,快速地对苏姑姑道:“这几日,姨娘的汤饭里,总是厨房柳嫂子亲自动手,那天我偶然瞧见,像是往汤里放了点别的东西。”

苏姑姑哦了一声,往那婆子身上瞧去,这婆子急忙道:“我男人姓钟,在林家,也服侍了十来年了。”这下面的仆人想登高往上,见苏姨娘受宠,就格外巴结,也是常有的事。至于那往汤里放了点别的东西,只怕出自林夫人的授意。

苏姑姑沉吟一下就对钟婆子笑道:“多谢了。”钟婆子见消息送到,若是苏姨娘感自己的情,到时自己也能往上头去,忙笑了笑:“服侍主人,自然要为主人们操心!”

“这话说的是,只是为何不去……”钟婆子已经明白:“柳嫂子既能管厨房,自然是上头有人,那样东西,正经说来,也是贵重不好寻的,她能从哪来,自然是更上头的。”

这更上头的,那就是林夫人了,她是林家的当家人,这后院里头,没人敢忤逆她的话,就算她赏一包砒霜,要柳嫂子往饭食里面搁,柳嫂子也不敢不听。苏姑姑不由笑了:“原本以为夫人是,谁知也……”

提起林夫人,钟婆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才对苏姑姑道:“夫人宽厚是出了名的。”苏姑姑又笑一下,谢过钟婆子就要去寻苏姨娘。钟婆子等苏姑姑走了,这才得意洋洋地离开,妻妾争风,这都是难免的,怕就怕妻妾不争,这样的话,下人们还有什么理由爬上去?

“姑姑,你说,我这汤饭里,放了点什么东西?”苏姨娘听了苏姑姑的话,吓的差点把手里的碗都打破了。苏姑姑瞧着她这样就唇一抿:“怕什么?不过就是点让人不好受孕的东西,伤的又只是你的身。”

不好受孕?苏姨娘的手不由往小腹上摸去,苏姑姑冷笑瞧着她:“怎的,你还真想长长久久地在这?”

“我,我不是,只是……”苏姨娘有些慌乱地道。

苏姑姑的手按住苏姨娘的肩:“你啊,总还是经的少,你进林家这几个月,瞧见的都是什么?林大人身边,除了夫人,可还有两个妾呢,那两个妾,都被放在京城不得跟来。难道她们当初没受过宠?”

想着那两个被放在京城里的妾,苏姨娘就低头,苏姑姑冷笑着道:“林夫人瞧着,是个有手段的,那个叫桂花的妾,还生了儿子呢,儿子都三岁了。这又怎样?那儿子还不是被养在林夫人身边,一口一个叫林夫人娘,我听说,除了逢年过节,那个儿子会去给桂花磕个头,就没别的了。就这,外头还盛赞林夫人是有大贤德的人。你以为,你的儿子会和你亲,做梦。”

桂花那还是有指望的,指望儿子长大,有出息,做了官后给她请一道诰封,也能过过老封君的瘾。可就算真得到诰封,之前那是十几年的熬,之后呢,还不是要在林夫人手里过日子,一针一线,都要从别人手里拿。

见苏姨娘沉吟不语,苏姑姑的声音变的柔和些:“这样苦巴巴的日子,有什么快活?今日那婆子,不过是为的你得宠,就多说一句。明日若再接进新人,你是谁,她可还记得?”

“姑姑,若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会不会?”苏姑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