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地心。
随著我的逐渐走近,叔叔一分一毫都未曾移动。
像是一具坐在王座上没有灵魂的人偶。
男人的每一绺银发都氤氲著寒气,和脚下的冰铸王座冻在了一起。
他脸上的金属面具结满了厚厚的冰层。
我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
严寒中,我唇畔吐出的氤氲白雾铺在他的脸上,凝成了大片大片的霜花,反射出无机质般的光泽。
“……”
认真算来,我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近距离接触了。近些年来,我们见面的时候,要麽是我的状态很差,要麽叔叔是用水魔法做出来的拟形,要麽,我们之间就隔得很远。
再也没有真正面对面过。
叔叔模样还是没变。但是我长高了、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