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来过三次,但他们都没有见到面。这三次,尚之桃都恰巧去了外地,第一次是带着团队团建,另外两次是去见客户。看起来像是刻意不见栾念,但栾念不介意。他仍旧住在尚之桃次卧,每次去都会去超市买很多东西填满她的冰箱,认认真真陪卢克两天,走的时候会给卢克做

好吃的放在冰箱,也有那么两次,做了几道菜,尚之桃回来热了就能吃。

他们交流仍旧不多。栾念把握那个度,在合理的范畴内,不让她烦忧。

有时朋友们笑他:“周周往冰城跑,有收获吗?人家还不是不理你?”尽管这样嘲笑,却也替他着急,陈宽年说:“你们说铁树能不能开花?栾念能不能亲到他的桃妹妹?”

“栾念可以自宫了。”谭勉说:“反正也用不上。”

栾念听他们讲这些的时候并不讲话,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他问过付栋:“你们老大平常约会多么?”

“我们老大?下班时候十点多,还去哪儿约会?”

有时他们会讲几句。

尚之桃有想不懂的逻辑,渠道经理也有讲不明白的时候,她着急就打给栾念:“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说。”

“我们跑的快消赛道模型不对。”

“怎么不对?”

“总觉得投放逻辑不是这样。”

“发给我看看。”

尚之桃就把整体案子和数据发给他,他看了一眼,说:“尚之桃,你累糊涂了?你自己看你的人群和产品契合吗?”

“脑子如果太累,就偶尔停下。别回头把脑子累坏。”

“哦。原来是这样。”尚之桃把产品信息拿出来看,真的是从源头就错了。解决一个问题有一点开心,就对栾念说:“谢谢你。真没想到你快不惑之年,脑子却仍旧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