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晳,”四爷也乐了,“看来弘晳这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曾经的太子胤礽被废,八爷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的。而弘晳身为废太子的长子,对他阿玛曾经的政敌看不惯也实属正常。

“是啊,这样狗咬狗的好事,咱们可难得遇见一回。”十三爷道,“不如趁着八哥这回失意,将他们那几个跳得高的京官贬出去几个?”

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谁都懂,趁着汗阿玛想起去年的事情,打压他们那一党的气焰才是正理。

四爷摇了摇头:“去岁那件事咱们已经动了不少人了,现在这几个京官也不聪明,暂且留着罢。若是这几个走了,他们还要费力气再捧人上来,若捧了几个聪明人那咱们才麻烦呢。”

“这话也对。”十三爷没意见,又聊了几句别的后笑道,“这回来还有一件喜事告知四哥。”

“什么事?”四爷问道。

十三爷面上浮现了两分喜意:“我福晋怀孕了,大夫已经号准了脉,已有三月了。”

“这是大喜事啊。”四爷不禁有些羡慕。

十三爷和十三福晋的感情好,这几年间几乎是一年一个孩子往外生。已经有了两个嫡子和一个嫡女了,四爷看着十三弟夫妇琴瑟和睦,偶尔也会羡慕片刻。

可惜他没有这个福气,从福晋过门以来。他们夫妇之间就做不到真正的坦诚,自然更谈不上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了。

恭喜了几句后,又聊起了孩子。

“四哥是不知道,我这整日里虽然没有差事,但管着孩子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弘昌这孩子固然聪慧,但实在是有些不听话,而弘暾又有些太听话了,可为人实在愚笨不堪,这两个孩子倘若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说起孩子这个话题,十三爷简直是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外吐。府中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好教的,性子各异,这个方法或许教一个有用,教两一个就没用了。

说起教育,四爷也一肚子苦水,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与十三爷讲了叹道:“这儿女都是前世的债。”

“弘时这般年纪,怎能有这样的心思。”十三爷听得眉头紧蹙,他府上这两个孩子固然不好教,但品行上瞧着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弘时此举,说得上是品行出了差错。

对年幼的弟弟这般心狠,而且这般愚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

“我也正发愁呢,”四爷长叹了一口气,“从前我只这一个孩子了,没得选,是一门心思想教得文武双全,品行斐然。但不知为何却成了这样,这弘昼刚到前院还不足五日呢,平日的待遇也不及他,真不知是怎么生出这个心思的。”

弘历和弘昼在待遇上是不如弘时的,弘时当初月例不够的时候来找了四爷,四爷给他抬了一半。而弘历和弘昼年幼,瞧着也没这方面的困扰,四爷也就没有动他们的月例。

“弘昼呢,身子如何了?”十三爷对这个年幼的小侄子不由多了些同情和慈爱。

“方才醒了,瞧着倒是比昨日要好些了。太医说了只需好生将养着,日后并无大碍。”

“既然醒了,”十三爷思索片刻道,“我这个当叔叔的还没怎么见过这孩子呢,这回又碰上他受伤,不如过去看看?”

“哪有叔叔去瞧侄子的道理。”四爷不赞同,“该等他好了之后来拜见你才对。”

十三爷朗声笑道:“四哥,我和你之间又何必讲究这些?今日凑巧碰见了,便去瞧瞧也没什么。”

这话出,四爷也不好开口推拒了。起身带着十三爷往他的卧房走,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说话声。

弘历刚得知弟弟醒来的消息便忙不迭过来想要看看,现在正趴在床头盯着弟弟的伤口。

方才过来的时候,弘历便闹着要看看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