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弘昼很快就适应了,这和前世上寄宿学校区别不大。而且前世的寄宿学校要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但自己住在前院隔几日就能回去看看额娘,根本就不存在不适应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在心中腹诽,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的生活为什么还要专门搬到前院来。
但弘历却有些不适应,他毕竟内里是真小孩子。虽说身边有着熟悉的张嬷嬷陪着,但一醒来看不见额娘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敢说,只能被被子里呜呜咽咽的,甚至都不敢与伺候的人提上一两句。
张嬷嬷倒是知道,毕竟每日里都要瞧着小主子睡觉的,她多少明白这是小孩子舍不得娘,但也不敢去哄。自家这位小主子是个倔强的性子,蒙在被子里偷偷哭就是不想别人知道,若是前去哄了还要生气,只怕自己也要吃挂落。
只能往玉池院走了两遭,向钮祜禄格格禀报了几回。
钮祜禄格格心疼,但也只能盼着这两日哭过了就算了。男子到底还是要养在前院的,养在阿玛的手底下能多生出些感情是其一,平日里四爷带着孩子的见的世面也是最重要的。多看了阿玛办事,日后办差才不至于慌乱。
这件事弘昼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有一回来找弘历的时候来得匆忙,虽然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将脸上的泪痕擦得干干净净,但眼角鼻尖的微红是骗不了人的。
又见旁边伺候的人皆是正常的,弘昼歪了歪头疑惑道:“四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你们都下去吧。”弘历吸了吸鼻子,发号施令的犹豫期一点也不显得威严,反而有些可怜巴巴的。
屋内伺候的人听了话都纷纷走了下去,直到大门关上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弟弟,”弘历红着眼睛问道,“你不想耿额娘吗?”
听见这话,弘昼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笑嘻嘻道:“想啊,不过额娘说只要隔上五日就能去给她请安了,咱们都已经搬来前院三天了,后天就能回去见到额娘了呀。怎么了,四哥你是想钮祜禄额娘了吗?”
弘历听到这话,瘪了瘪嘴又吸了吸鼻子,语调中还带了点哭音:“是啊,我好想额娘,我想回去看额娘,但是嬷嬷不让我去。”
看着自家四哥可怜兮兮的模样,弘昼再一次觉得将这么小的孩子弄到前院去有点反人类。况且三岁的孩子能学会什么,每天听着先生讲一讲故事吗?
“没事啊,”弘昼很自然地在四哥脑袋上薅了一把,“等明天的明天咱们就能回去见额娘了,到时候四哥就能见到钮祜禄额娘了,咱们现在先不要想额娘,出去玩好吗?”
既然张嬷嬷不让四哥回去,想来是钮祜禄额娘吩咐过的。弘昼只能想办法转移话题,让四哥和自己出去玩,将额娘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
弘历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兴致缺缺的,但等弘昼真带他玩起来之后果然将想念额娘暂且抛到了脑后,随着五弟一起快乐地进行一系列的追逐打闹的游戏。
见自家小主子总算不闷闷不乐了,张嬷嬷这才松了口气。
书房中,四爷听着下面人的禀报。
“四阿哥最开始的几日是有些思念钮祜禄格格的,但被五阿哥带着玩了好几日,五阿哥又去四阿哥的房中陪着他一起睡,这几日倒是没有表现出……”
下面汇报的人是弘昼和弘历院中的一个小厮,这两个孩子屋中伺候的人是从后院带着过来的,但院内那些杂活和洒扫的事情就是四爷安排的人干了。
虽说这两个孩子搬过来的这两日中四爷见他们的时候不多,但也是每日都抽出了点时间去看了的,更是每日都会让他们院中人过来汇报他们今日做了些什么。
“退下吧。”四爷听完小厮的禀报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他退下了。
苏培盛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