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在弘昼被拖走以后,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胸膛还剧烈地起伏着,这说明弘昼刚刚说的话对他影响还是很大的。他心中不禁开始思考了起来,自己如今对于丹药的依赖,当真像嘉靖帝吗?

苏培盛偷偷看了一眼雍正,继续低眉敛目地伺候着。现在皇上的心情可不算好,他待自己儿子还能只是禁足,但他们这些下人要是在这时候惹到了皇上,下场可就没有五阿哥这么好了。

五阿哥从养心殿被押回阿哥所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前朝后宫,这让弘历惊呆了。他立刻就跑去了阿哥所想要问问五弟,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汗阿玛,竟然直接禁足了。

但守在弘昼院外的侍卫很是为难地表示了,皇上不许叫人随意探视。除了内务府送东西的能送进去,其余的人一概不许进去。

这让弘历无法,他想直接去找汗阿玛求情,却又不知道弘昼具体是犯了什么事让汗阿玛这么恼火。五弟长这么大以来,受过最大的责罚也就是汗阿玛骂他两句了,哪里经受过禁足这样严重的惩处。

后宫的众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听闻这个消息后齐妃拖着病体爬了起来,专程来了一趟耿执羽的钟粹宫冷眼嘲讽了几句。她总觉得自己的弘时落得这样的下场,与他下面的两个讨好雍正的弟弟脱不开干系。

现在见到弘昼落难后,便忍不住过来嘲讽耿执羽。

耿执羽此时也是方寸大乱,她想不到弘昼是犯了什么事让皇上这样责罚。这让她不禁想到了那位被革去黄带子的三阿哥,皇上对长子都能这般,她的弘昼……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熹妃第一时间就来了钟粹宫,见齐妃进来嘲讽后三两句将齐妃堵了回去。然后才进了殿内,拉着耿执羽安慰。

“你且放宽心,”此时其余的人都被赶出去了,殿内只剩下了耿执羽和熹妃,就宛如她们从前在潜邸时一般,“皇上如今只有三个儿子,是断然不会随意将弘昼如何的。况且弘昼又能犯什么大错呢,想来即便是禁足,过几日皇上怒气消了也就将他放出来了。”

熹妃温言细语地说道:“况且还有弘历呢,等他寻了个时机,便给弘昼求情。”

“兮兰姐姐,”耿执羽的手紧紧地抓着熹妃的手,“可我想着三阿哥的下场,我就怕。”

“三阿哥那是犯了多少次错,”熹妃说道,“从前在潜邸就不止禁足一次了,还挨了几次板子呢。进宫了更是糊涂了,还帮着罪人说话。弘昼从小就不是糊涂的人,想来只是言语不谨,才让皇上怒了。你看这只是禁足,连板子都没打,甚至内务府一应供应也不曾短缺,就能看出皇上虽怒,但也未怒到极致。”

“等过上几日皇上怒气消了,再让弘历去求求情,想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听着熹妃的安慰,耿执羽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有些埋怨:“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说了什么,日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说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见耿执羽终于从之前担忧害怕的情景中出来了,熹妃笑道:“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到时候出来了叫弘昼来妹妹宫里跪着听训,不听教训不许起来。”

外面的人都在担忧,但弘昼在阿哥所的日子其实过得还不错。

虽然不能出去了,但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他看看书,躺在摇椅上看看天空,甚至院中还种了几株花,叫他能过去瞧瞧不一样的颜色。

除了有点无聊外,其余的物质是一概不缺的。

他这次圈禁主要是说话的时候太放肆,把雍正和嘉靖做比了。不过他倒是不后悔,毕竟嘉靖实在是太典型的例子,不举不行。再者,不讲话说得狠一点,汗阿玛说不定根本就听不进去。

被禁足了三日后,弘昼甚至无聊地翻了本乐谱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入他书房中的,他在找书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