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世子面前造我的谣。”

“有世子在此,我自是不敢说一句谎话的。”

谢潇南:“……”

父女俩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斗嘴,游宗听得津津有味,想笑又不敢笑,憋红了一张脸。

谢潇南眸光一转,忽而说道:“到酒楼了。”

温浦长这才与她休战:“总之你记住了,不准再去那个宅子。”

“好好好。”温梨笙连声应道:“知道了,我若是去了,就罚我抄劝学一百遍。”

话音刚落下,马车就缓缓停住,温梨笙第一个撩帘出了马车,前方几步远就是沂关郡相当有名的酒楼,名为“十里醉”。

酒楼平日里接待的客人杂而繁多,郡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倒不会在这里,只是因物美价廉才颇得郡城百姓的喜爱,白日里生意热闹。

温家在郡城中虽然名声不大好,但是郡城的人都认识这一大一小父女俩,不管是走到何处身旁的人都会退避三舍。

是以不需要侍卫开路,拥挤的酒楼中也主动让出一条道来,由谢潇南打头,乔陵断后,一行人在店小二殷勤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不大,但干净敞亮,门窗一闭也能阻隔绝大部分的声音,几人落座之后,由温浦长做东点菜。

温梨笙算是第二次与谢潇南同桌吃饭,先前的两次他都带着人皮假面,温梨笙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依稀记得他吃饭很讲究。

很快地,店小二就送上了一套牙白色的餐具,每个人面前摆着两双筷子,其中一双是公筷。

游宗开始跟温浦长闲聊,无非就是一些崇拜仰慕温浦长的话,温梨笙听着也并不觉得无趣,偶会也会问游宗一两句话。

谢潇南则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做个旁听者,他应该也是有话要对温浦长说的,但是温梨笙还在,他就不会开口。

菜很快被端上桌,店小二将菜名一一报过,道声齐了,退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温梨笙虽然平日里跳脱,但是饭桌上的规矩还是有的,她从动筷子起便很少说话,抬头的次数也少了,专心的开始吃饭。

房中安静下来,街道上的吆喝偶尔传进房间里,伴着游宗与温浦长的几句闲话,温梨笙很快就把面前的一碗米饭吃光了。

温浦长见状立马下了逐客令:“吃好了就先出去吧,下午的授课记得安分点,不可再捣乱。”

温梨笙本想着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商量些什么事能让她多少听一点,结果三个人跟防贼似的,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就是不肯说正事。

她也只好作罢,起身一一行礼告辞,而后出了房间。

恰逢乔陵上楼来,她站在当间挡了路,乔陵侧让而避,等她先过:“温姑娘先请。”

温梨笙见只有他一人,顺嘴问道:“为何只有你,那个叫席路的呢?”

一想,确实好久不曾见到这个人出现在谢潇南身边了。

乔陵笑着道:“他一直都在。”

温梨笙有些疑惑,但没有继续追问,哦了一声便下楼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里,她随便找了茶馆听书打发,下午再去听课的时候,才发现前面的座位空着,谢潇南没来。

温梨笙更觉无趣,但又碍着许檐的盯着,硬是在殿中坐了一下午。

虽然这一日什么事都没做,但温梨笙却倍感疲惫,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蔫的。

第二日也没再去游宗的授课,毕竟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太过难懂,而且从一开始,温梨笙就对科考没有兴趣,前世如此,今世依旧。

在屋中闲玩了两日,沈嘉清的闭关结束了,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温府寻她。

不过时机不巧,正被温浦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