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绪不会再心中扩大,稍些时候就会消散。

然而眼下看着温梨笙不喝药,不理睬,开口第一句就喊着沈嘉清之后,他还是压不住心中的火气,让宫殿里的人统统滚出去。

不一会儿,整个大殿就一个人也不剩下了。

鱼桂又送上来一碗药,谢潇南将药接过,坐在床边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拽得坐起来,仰头喝下一口药之后,就按着温梨笙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将唇贴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和捶打,想撬开她的唇,却不想她将牙关闭得很紧,不得已之下,谢潇南发狠般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这一下就咬得有些重了,血腥味立即在唇齿间蔓延,温梨笙也因为疼痛而张开了嘴,谢潇南趁机将药渡过去。

他怕温梨笙在剧烈的挣扎中呛到,每次只敢渡一点点。

不管温梨笙如何厌恶和抗拒他,这药必须要喝。

谢潇南感觉唇上传来痛楚,他动作强硬的很,唇上糊了很多血,却还是一口一口,把药渡给温梨笙。

喝完之后他扔了碗站起身,擦了一下唇上沾的血,气道:“你若是吐出来一口,我就再喂你一碗。”

温梨笙气得脸通红,嘴巴里全是苦涩,唇上的血珠不停往外冒,倔强地仰头瞪着谢潇南。

两人互相盯了一会儿,谢潇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擦过,血痕抹去之后又冒出新的血珠,见嘴上的伤口咬得不浅,他高声喊道:“太医!”

最后自是闹得不欢而散。

谢潇南出了宫殿后气还未消,走得很快,身后的宫人费了老大的劲才勉强跟上。

他现在跟温梨笙完全交流不了,她不能说话,而他又有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等温梨笙嗓子好了之后或许才能好好聊一下。

谢潇南下午就传了周秉文进宫,询问了一下近日的情况,正说着,沈嘉清就在殿外求见。

谢潇南顿了一下,宣他进殿,刚进门沈嘉清就瞧见了周秉文,当下就乐了:“周秉文,我找你好长时间了你都说忙,这下可让我逮着你了。”

周秉文十分无奈,对谢潇南道:“能不能给他安排点事情做,瞧把他闲的,整日来烦我。”

虽说谢潇南如今是皇帝了,但当初都是哥几个一起勾肩搭背,喝酒谈天的交情,私底下里压根没什么礼节,谢潇南就笑了一下,说:“你不会给他找点事做吗?”

“沈谦寻如今也是有军功的人了,我可不敢使唤他。”周秉文说话阴阳怪气。

沈嘉清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说道:“我这次进宫来可是有正事要汇报的,你真以为我天天闲着吗?”

他闲不闲,周秉文清楚的很,只要他有一日的空闲,就会跑去找他,从周府找到官署,再把官署里的人问了个遍,仿佛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烦完了他就会去烦胡书赫。

当初沈嘉清被安排在周秉文身边,不仅仅是因为他功夫厉害,还是因为沈嘉清这人性子太过跳脱,而胡书赫和周秉文都是温和性子。

起初沈嘉清还特别不乐意,嘴上总抱怨这俩人,书呆子闷葫芦,颇是无趣,但几年相处下来,交情也好得很,顺道将沈嘉清的性子也磨得有耐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