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带来一阵清爽,她干脆在石凳上坐下,正招呼鱼桂把马车里解渴的果汤拿来时,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响动。

她下意识的回头,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就一黑,头上被蒙上了黑头套。温梨笙第一反应是在沂关郡结仇太多,有人来寻仇了,立马要抱着脑袋,以防挨打的时候伤到脸。

但紧接着她双手就被人捆了起来,然后就是鱼桂的惊呼声。

打斗的声音响起,应是鱼桂与人过招。

她被匆匆拉走,按着肩膀塞进了木桶里,期间一直试图劝说:“大哥们,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好歹确认一下再动手啊。”

没人搭理。

“你们劫财还是劫色啊?”她喊道:“劫色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大把银票,让你们去青楼随便挥霍,劫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

有人嫌她吵,踢了木桶一脚:“安静点!不然就拔了你的牙!”

温梨笙只好闭嘴,只感觉木桶被人搬到了车上,也不知摇摇晃晃的运往何处。

说实话,温梨笙从小到大被劫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她已经能镇定自若的应对了,知道现在喊也是没用,便老实下来。

马车行了两刻钟就停下了,木桶被搬下来,重重放在了地上。

而后木桶被掀开,温梨笙的头套被扯下来,她先是闭了闭眼睛适应光线,缓缓睁开眼睛,就见她正处在一个家徒四壁的房屋之中,只有当中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灯台。

房中只有三个人,两个站在房屋的角落和门边,一个立在桌旁,烛光照在他身上,在墙上留下剪影。

“你是谁?”温梨笙直接问。

那人转过身来,只刚露出半个脸,温梨笙就认出来了,竟然是梅家的堂主,梅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