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稍显素雅,长发披着头顶戴了个小玉冠,衬得面容精致白皙,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他正看着温梨笙,眼中似有笑意。

学堂中很暖和,他那件雪白色的大氅挂在旁边的屏风架上。

温梨笙瞪着惊讶的眼睛走过去,在他身边落座,小声问:“我不是看错了吧?怎么我这座位上多了个神仙似的小公子啊?”

长宁学堂与千山不同,江湖人讲的就是兄弟义气,所以更注重同伴之间的关系,学堂里的座位都是两人一张桌的,不过由于温梨笙性子太闲不住,跟别人一桌总是叭叭的说个不停,好几回许檐从旁边路过都在听她吹牛,于是忍无可忍把她调到了最后一排,自个坐一张桌。

结果今早一来,她不仅有了同桌,而且还是谢潇南。

温梨笙直接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往他身边一凑:“世子怎么来这了?”

头还没挨着他的肩膀,就被他的手按住了脑门,继而往后推了推:“坐好。”

温梨笙立即撇着嘴,不情不愿的跟他拉开距离,但却没有坐好,而是脊梁骨软了一样地趴在桌子上,轻哼了一声,小声道:“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小人行径。”

谢潇南笑了一下,低头问:“你说什么?”

“我说世子小人行径。”温梨笙的脸贴在桌面上,胆大包天的又重复一遍。

谢潇南手指动了动,问道:“那如何才不是小人呢?”

“君子行为很难定义。”温梨笙坐起来,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但是如果你愿意帮我抄两篇文章的话,那铁铁的是个大君子。”

谢潇南温柔的说:“那我还是做小人吧。”

温梨笙摇头叹息:“世子放弃了一个做君子的机会,我对此表示很遗憾。”

谢潇南觉得十分好笑,眸光落在她的唇上,谁能想到这样伶牙俐齿的一张巧嘴出乎意料的香甜。

“不过世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啊?”温梨笙一边拿出笔墨纸砚摆在桌上,一边问道。

谢潇南之前在千山念书肯定也是为了某些目的,但记忆中前世的谢潇南并没有出现在长宁书院,说明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只却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出现。

“你觉得是为何?”谢潇南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