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抱到怀里,用自己的肩膀帮她挡住风,下巴贴着她额头,“我离开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低沉不舍的声音,听得小姑娘软了心肠。

扭捏了一会儿,半推半就地先钻进了铺在草堆上的被窝里。

陆言脱了鞋子,揣着一颗咚咚跳的心躺到了她另一边。草堆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互相挤压的碎响,无端端有种让人脸红心慌的暧.昧,周玉缩了缩脖子,悄悄地往里侧挪,结果这一挪身下的草堆响得更明显了。

“别动,别让人听见。”陆言侧身搂住她,找好了两人都合适的姿势后,草堆终于不响了。

“阿玉,还冷吗?”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就落到了她耳朵上。

周玉轻轻摇头,想到母亲临走前对他的告诫,周玉心中微苦,小声道:“京城美人多,你……”

“阿玉在我眼里最美。”陆言搂住她腰,用额头将她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慢慢往外拱,再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寻她嘴唇,“有了阿玉,再美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也无异于一只母猪。”

这话周玉爱听,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互相倾慕的人抱在一块儿,体内升起的热迅速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厚实的棉被亦隔绝了外面的风声。隔壁的毛驴就跟没听到一板之隔的怪异动静一样,继续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睡觉,只有隔壁小姑娘声音稍微大了,毛驴才动动蹄子。

新房那边,陆成突然醒了。

因为秋天要看园子,他耳朵比寻常人要灵一些,驴棚里的毛驴走动声虽然不大,但还是让他听见了。是来了黄鼠狼,还是来了贼人?去年一户人家的大黄牛就在半夜让人偷了,牛傻不会看家,罩住嘴,它叫唤都不叫唤便老老实实让人牵走了……

心里有了怀疑,陆成必须出去看看。

没有惊动妻子女儿,陆成先下地再飞快穿好衣袍,到了灶房,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门栓打开门板,就着明晃晃的月亮先看向老院那边的驴棚。毛驴还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异样,不过驴棚里面有些地方黑漆漆的,还得过去瞧瞧,免得贼人躲在那里。

随手抄起屋檐下一根棍子,陆成深深吸了口气,放轻脚步往那边走。

认定了毛贼想偷驴,藏也会就近藏在毛驴那边,陆成暂且没往堆放干草的那边看,谁知走近了,草堆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玉,你说那年上茅房被猪拱了,拱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你……”

小姑娘羞恼无比的轻语仿佛才出口就被人堵住了,跟着是些陆成再熟悉不过的动静。

陆成难以置信地瞥向草堆那边,还没看清什么,生怕真看到不该看的,陆成迅速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