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顶嘴道。

徐守梁父子去刨苞谷秆了,所以东院只有李氏娘俩剥苞谷皮。

“你也算一个啊?”徐秋儿哈哈打趣堂弟。

阿木气坏了,气鼓鼓坐到板凳上,有模有样剥起苞谷来,剥着剥着外面大壮喊他,小家伙就溜出去玩了。毕竟才五岁,人小没力气,凝香没有管弟弟,她与管平坐在柿子树下忙活,秋日的阳光斜照过来,还挺暖和的。

忙了一天,夜幕再次降临。

凝香姐弟睡下不久,管平鬼魅般出了门。

陆成已经在村头等着了,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平静地问道:“谁?”

“我。”管平冷声回了一个字,对陆成并无好感。她有多怜惜凝香,就有多反感被凝香护着的陆成,若非这次陆成还算有胆量敢跟她去见裴景寒,管平连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两人互相厌弃,确认身份后再无半句交谈,走夜路更是较量一般,一个比一个快。

管平虽然是个姑娘,却练了快十年的功夫,因此走得飞快。陆成没有功夫底子,但果园离东林村十八多里路,陆成除非要拉东西,都是步行过去,每天两趟,慢点走一个时辰,快点走半个多时辰就能到,再加上身强体壮体力好,完全没有被管平落下。

两个时辰没用上,两人就到了府城门外,气息都有点乱。

“你等等。”管平仰头望向城楼,吹了声口哨。

很快城门就被人打开了一条缝。

陆成随着管平跨进城门,心更沉了。

这就是权势,裴景寒的权势,只要他想,无论他还是为他办事的人,都可以随时进出府城。

倘若他拥有比裴景寒更高的身份……

夜色弥漫,陆成第一次如此渴望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