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当了,换点钱用。伯母供我吃住,我再不能让伯母为别的事破费了。”

姑娘家有骨气,李氏越发喜欢她了,笑道:“有当铺,就是黑心,再值钱的东西给价也不多,吃完饭你拿出来给香儿看看,让她帮你估估价,免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吃大亏。香儿在侯府做了四年,会看这个。”

管平嗯了声。

凝香看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饭后三人回了西院。

阿木去嘘嘘,凝香站在灶房,指着西屋问管平:“你自己在西屋睡,还是睡觉也要盯着我?”

管平直接走向了西屋。

凝香心里堵得慌,但她也明白,这事要怪就怪裴景寒,管平不过是遵从裴景寒吩咐罢了。管平耀武扬威,凝香自然会不喜她,可管平一副随她处置任劳任怨的模样,凝香就狠不下心肠了。

回到东屋,凝香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她前阵子多做的被子,搭在晾衣架上晒。

阿木揉着眼睛从东院茅房走了出来。

“洗洗手,睡觉吧,姐姐一会儿就进去。”凝香柔声对弟弟道。

阿木困倦地嗯了声,进屋睡觉去了。

凝香坐在小板凳上,望着门口发呆。

西屋里面,管平躺在陈旧却干净的炕席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疑惑她在外面做什么。

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

管平坐了起来。

然而那脚步声走出灶房门口二十来步就停了,又往回走。

管平在小姑娘往西屋走来时,立即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凝香抱着一套被褥进来,见她直直躺在那儿,猜到她不可能睡着了,重重地将被子放到了炕头。

管平睁开眼睛,看见炕上多出来的被子,还是一床新的,想到凝香在外面坐着就是在给她晒被子,她没有起身,躺着看对面发了善心却一脸不快的姑娘,“我来监视你,你就不恨我?”

“恨你做什么,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担这份差事。”凝香转身靠在炕沿前,低着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