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方应理也乖乖进网了,但明显赢家是方应理,而他是赔了自己又折兵。
“好像知道。”方应理扶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慢慢摸着,“鮟鱇鱼进网以后会在里面大快朵颐。”
“我觉得你就是鮟鱇。”任喻说,“你游进来,把我的鱼都吃光了。”
“你的鱼是什么?”
“鱼是理智。”
方应理说:“要不是我知道鮟鱇鱼长得有多丑,我差点以为你在对我示爱。”
任喻笑出了声,落下来脆响,碎成一地彩色玻璃珠。
两个人就这样进行了一场不合时宜的对话。像在谈生物学,又像在谈恋爱。
不过谈恋爱的本质就是一种生物学。做爱更是。
尾声结束在傍晚。
两个人像被液体浸泡过,皮肤几乎黏在一起,沙发上想并排躺下两个高大的男人有些困难,于是只能都侧身睡着,面对面促狭地抱在一起。
方应理眼神罕见地放空,带着模糊的钝感,手指无意识地缓慢抚摸任喻背后的纹身,哪怕不用眼睛,也可以凭借记忆跟着画出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