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不耐烦地说:“你这水平,画个插画、漫画当然可以,但是缺点太多,最主要就是缺乏灵感,颜色运用也太古板。你要是想跟挽挽一样办画展,就让人笑话了,苏简安也真是的,你自欺欺人,他也陪你一起闹着玩。”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扬起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耷下来。

他跟我上床的时候我一直在哭。

褚泽手里拿着皮带都无从下手,最后咬着牙把皮带扔了,拍了拍我的屁股:“别哭了,哭得这么丑,我都要阳痿了。”

我咬着手指,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扫他的兴,但是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落。

他狠狠撞了我几下,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矫情。”

然后穿好衣服,摔门走了出去。

我继续伏在床上哭,满床的狼藉,但是最脏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不如单挽。

所以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拿起画笔了。

我打着哭嗝在浴室里洗澡。

哭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褚泽就是嘴贱,我也从来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认可。他操得我爽了,我也成功地恶心到了苏简安,难道我哪里亏了吗?还有那块额外得来的百达翡丽,这么高的嫖资,放哪个被包养的小情儿身上不得高兴好一段时间。

褚泽说得对,我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找来手机,泡在浴缸里开始找同学卖褚泽给我的那块表,同学帮我估价,应该能有个几百万。

钱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的不开心,我瞬间就原谅褚泽的嘴贱了。

正好拿这一笔钱出去旅个游,离褚泽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我手脚利索地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

外面传来了沉稳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我没有理。

片刻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锁芯被扭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除了我,只有苏简安有这里的钥匙。

我心脏几乎骤停,想起了卧室里凌乱的床铺,床单上还有脏污的不明液体,褚泽的领带也还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大白天的我还在浴室里洗澡。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卧室走近。

我匆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苏简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又是褚泽?”他眼底总漾着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声音极淡极缓:“又是被强迫的?为什么不找我?”

我被他的眼神刺得有些疼,蜷缩起脚趾,堪称羞怯地站在浴室门口。

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小腿溅在地板上,我的肩头还有褚泽咬的一个牙印,鲜艳而生动,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就能窥见方才那场粗暴性爱的影。

我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毒苹果,在王子面前变得不贞洁。

“我想你现在应该会陪着单挽,不想打扰你。”

“和这个没关系。我说了,我们依旧是朋友,你受伤害的时候我会护着你,除非你和褚泽是自愿的。”他盯着我,眼里有失望,但他还是不愿意对我说很重的话。

他斟酌着,尽可能委婉地说:“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

他不知道,有时候,正是自以为是的体贴,伤人于无形。

我对他笑了一下,抱歉的、感激的、腼腆的。他似乎有些动容,可下一秒,我就把他扑到了地毯上,骑在他的腰间,俯身去吻他的唇。

极其清淡的味道,犹如悬崖峭壁的松,清苦而孤峻。

“苏简安,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婊吗?”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和我做朋友?”

苏简安沉默了一瞬,温和俊雅的眉目间有些无奈神色:“希希,你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