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岐看了一眼,道:“我就在你旁边,你发什么短信?没有,要裤子干什么?”

司机听到了,从后视镜里悄悄瞟了我们一眼,我的脸瞬间红得滴血,然后飞快地打字:“你弟弟射进来的东西流出来了,我裤子湿了。你快想办法啊,我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快点!不然待会儿弄湿了座椅,你还要洗车。”

单岐又咳了两声,这次不止是耳根,连脸颊都蔓延上了红晕。

然后他脱下了外套扔给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收起了手机,侧头看窗外的风景。

我正抖着手,对着昂贵的高定西装外套不知所措,手机就振动了一下,是单岐刚才发的短信:“系在腰上。”

系好了外套,垫在了屁股下面,可我感觉浑身更难受了。

于是又发信息问他:“这衣服这么贵,扔了怪可惜的,但是如果我送去干洗了,你还肯要吗?不会要我赔你一套新的吧。害,还是送去干洗吧,干洗完再还给你。”

单岐看到了信息,眉宇间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奈。

然后回我:“扔了,不用你赔。”

回家之后,单挽躲在被窝里偷偷跟我打电话:“向希哥,你到家了吗?”

“到了。”我倒了杯开水,嘱咐道:“我给你带过去的东西你记得吃啊,要是吃完了,你估摸着差不多,也就别闹绝食了。不能把自己饿着了,听到没?”

“我知道了。”单挽又道:“对了,向希哥,我再跟你说个八卦,我刚才听到保镖聊天,说是我哥昨晚跟他女朋友在花丛里打野炮,那么贵的花都被压倒了一大片。还正好被人撞见了。你说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看我这段时间总共就回家了两次,结果两次都听说把女朋友带回家鬼混,他肯定是到了年纪,生理需求特别强烈。我回头一定要劝劝他赶紧结婚。”

我无语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少听这些谣言。”

“可是我也想跟向希哥试试打野炮。”

“……”

我开始反思,难道骚也是会传染的吗?单挽不会真的被我带坏了吧?

我跟单挽偶尔聊聊天,剩下的时候都对着菜谱做菜,提高厨艺。

很快就一个星期过去,然后在某一天的下午,嘉兰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去她那里签合同,等我赶过去之后,她就递给了我一张机票,然后告诉我,明天下午三点在机场集合。

我要去巴黎了。

巴黎的气候常年温和潮湿,我们刚下飞机,就迎来了一场油润的细雨。

我小心翼翼地踏过地上镜面般的水洼,可周围人脚步纷乱,还是把脏污的水渍溅在了我的风衣上,刚到巴黎的新鲜感,就被这细枝末节的小事败了个干净。

雨密得像针,在远方灰白天空透出的微光里,反射出城市葳蕤的缩影。

“好烦啊,车呢,去酒店的车为什么还不到?”

嘉兰的丝袜上被溅上了泥点,这对一个注重外表的淑女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所以她焦躁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我躲在一行人中,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沉默着看涌动的车流,雨水顺着我的眉骨、鼻梁流下来,打湿了干燥的唇。

忽然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身边,上方笼下一片阴影,也同时挡住了雨。

余光里只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漆黑的伞柄。我侧过头,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褚泽?你怎么在这里?”

褚泽挑起一边眉毛看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也是这个宣传片的投资人之一。”

我这才想起来,褚泽就是传说中地主家的傻儿子,整天拿钱到处投资,挣不挣钱无所谓,主要是想听钱砸到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