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辆不断加速的列车上,车要去哪里,什么时候会停,前面是悬崖还是激流,全都未知,心脏缩紧了,陷入一种极度的危险感。

其实他确信,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两个字,晚上十点了,当然应该在床上,在床上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可是现在右耳是自己被*的声音,左耳是隔壁的嘤咛泣语,使得这两个字忽然变得不太清白。怎么会这样。

列车突然变换轨道,话题又岔开去。

“今天过节。”方应理说,“你吃元宵了吗?”

任喻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对方的思路,条件反射般地讲实话:“傍晚去餐厅吃了一点。”

“什么馅?”

“芝麻。”

咬开白色的软糯外皮,馅就流淌出来,黏腻、过甜,平常任喻不会吃它,可因为是节日,可以破例,比自己能接受的甜度更甜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任喻听到方应理深深吸入一口气,才说:“可是我没有吃。”

“我给你叫个外卖?”任喻愣愣的。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回答得并不对,很笨拙,很不解人意。这种感觉有点类似考试的时候,他明知自己这道题答错了,但实在不知道正确解,只能写下一个错误的来占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喻听到方应理的呼吸变成有节奏的沉喘,那种糟糕的预感又来了。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

后面应该是还说了什么。任喻也知道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但大脑没能成功解码,他感觉自己轻微地颤栗着,听见自己用力地吞咽了一下,然后问:“怎么帮?”

听筒里彼此的呼吸像是一场交缠的风暴。

在这风暴席卷过来的那一瞬,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帮到他,也知道方应理想要吃的是什么“元宵”。但经由方应理说出来,又不一样。

他喜欢被方应理引导,他让他破釜沉舟,穷途末路。

“自己脱掉吧。”方应理的声音轻而稳,像是让他帮忙剥去元宵的包装袋那般寻常

“然后叫给我听。”

……

番外二下:听你听我

握住自己。方应理说。任喻就把裤子推下去,握住自己。

闭上眼。方应理说。任喻就乖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