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腺素还没降下来,心跳如擂鼓,一片轰鸣。皮肤还滞留速度带来的撕扯感,刺剌地干枯着。

巨大的桥洞下,昏暗无光,但对方的眼底却飘渺一盏光斑,不知从哪里投进来的,又或者它本身就是光源。

裤子被扯下去,上衣被掀至锁骨,衣缘被任喻咬在齿间,无意识沾上湿渍。他喘气声很重,垂首听着背后布料和皮带摩擦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什么比满意的情人、未知的性事要更挑动人的神经。

发现那里还是有点肿,没有润滑剂,方应理就用他的臀瓣夹着,一下一下撞击着磨蹭。

星光跟着呼吸的频率在闪,汗液金粉一样的,在反光。

虫鸣夏,猫叫春,风穿林打叶。斗转星移,天地之间,就剩这两个幕天席地的人。

没有接吻,不需要爱抚,轰鸣的马达与飙升的速度已为他们做过前戏,此时此刻只有暴力的镇压和原始的撞击。

右手手臂被反剪到背后,产生支离破碎的痛感,谁让他刚刚用这只手惹是生非。

“方......方应理。”好像昨晚被对方指点过,一下就会叫了,任喻断断续续地痛呼,也不委屈,甚至有欢愉。

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求仁得仁。